彈地而起,望著千鈞一發救下自己的姬夜,少年星眸之中滿是不解,又瞥見他為救自己,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不住湧出鮮血,實是忍不住發問:「為何救我...」
反倒是姬夜麵上滿是鎮定,雙眸緊鎖矗於祭壇中央,不住收縮鼻翼嗅著氣味判彆獵物方位的凶獸,運功屏息,以唇語開口:「運內力屏息,讓檮杌無法察覺你的內力湧動,才能設法救人。」
心懷戒備,少年又無他法,隻得嘗試依姬夜之法而行,果然奏效,檮杌攻勢立止,失了目標的檮杌不由駐足,昂首探查。
見得此景,姬夜終得機會細細觀察自己欲確認之事,目光落於少年腰間袋中露出半截的圓口小瓶,確認無疑時,繼續以唇語開口:「這瓶延命丸,從何而來?」
瞧清唇語,少年不由微詫,隨即微掃自己腰間,才發現陳大哥三人所贈儲物小袋在先前與檮杌交手之時,已破開一口,隨身之物露出些許,其中一寬口圓瓶顯露最多,正是當日在嶺涼客棧中,為救宋書夫婦,煙袋鍋所獻盛放延命丸的小瓶。
稍一思忖,少年星眸頓亮,心中恍然,卻立刻又生警覺,此人能識出延命丸,但還不能確認其身份,尚需小心應對,想起他提點之言,定下心思,同樣以唇語試探:「你怎識得延命丸?」
姬夜餘光輕瞥,頓查少年眸中變化,也知自己先前所為,他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不過取下血丹之事不能耽擱...
似是想起當年門中之景,師徒相傳,兄弟和睦,卻抵不過人心貪婪,為爭那掌門之位,師徒相爭,兄弟相殘,終將數百年的傳承毀於大火...耳中聞聽少年問起延命丸,姬夜不由搖首苦笑。
「我為何識得...」黑暗中的姬師似是
自嘲,更似短暫失神,唇語呢喃數遍,直至目光再落到少年腰間儲物袋中的額圓口小瓶,方收回思緒,抬眸迎上少年略帶戒備的星眸,唇語回應。
「延命丸,是我親手煉製,亦是我親手贈予師弟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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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屏息閉氣的顧蕭,看清對方苦笑後的唇語,不禁星目微睜,差點破了閉氣之功,姬夜此言在心中激起的漣漪不亞於初見凶獸檮杌時的震驚,自己儲物袋中延命丸出自姬夜之手,那他的身份...
亮明身份的姬夜,似並不在意身旁少年的震驚,繼續開口,將自己心中所知儘數說於身旁青衫:「凶獸檮杌,能隱於黑暗,以活人為食,飽腹入睡,垂涎成丹,方為血丹...它那長尾,如刀似劍,能斷山石,適才正是以其尾與利爪,方才刨開山石,鑽入祭壇。」
言至此,姬夜為少年點破他一直想不通的檮杌攻襲之法:「檮杌能隱於黑暗,以尾相攻,自然也會隱匿攻勢,故不可視,千萬大意不得...」
聞聽此言,少年隱隱明白,隨即又疑,既然檮杌有此等殺招,為何在祭壇之上方才施展。
姬夜一眼就看穿了少年心中之惑,當即開口解惑:「此獠素喜戲耍獵物,此前雖被你激怒,但卻並未視你為敵,適才你斬斷它前爪銳甲,又以我那藥粉戲耍了它...」
至此,顧蕭總算醒悟,滿目忌憚望向依然昂首而嗅,找尋自己二人所在的凶獸,暗自思忖,適才那一擊,幸得姬夜舍命相救,此刻就算知曉檮杌攻擊之秘,貿然相攻,恐也難敵。
再將目光轉向一旁受傷的姬夜,腿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看來施展調虎離山之法已幾乎不可能了,如此空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兵行險著,唯有一試,顧蕭拿定心思,橫劍當胸,目光凝於斷月劍身之上。
「靠你了。」
撤去屏息功法,少年散出器人巔峰修為,劍意出體,眉壓抬眸,星眸之中點點戰意升騰,化為朗朗之聲出口,聲震洞窟。
「畜生!欲取我性命,儘管來罷!」
少年之聲攜陣陣回聲,於洞窟之中久久回蕩,檮杌也終是尋到了獵物動靜,人麵豬獠頓轉,鎖向少年立身之地。
長尾還未攻來,攔腰而斷的石柱前,再無少年身影,待姬夜抬眸望去之時,唯見少年與如月劍芒融為一體,淩空而去的青衫之影。..
檮杌被困此洞中不知多少年了,如被圈養的猛禽,總食失了抵抗之食,自然無趣,此番得如此活躍之獵物,激起壓抑多年的凶獸本性,本是四足伏地昂首之姿,立起前足,如先前覓食之時般,直立而起,長尾繞身之時,將祭壇周遭雲霧儘數吸納,要一嘗捕獵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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