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武境高嗎?”
關切之下,胭脂劍主,脫口而出,藍袍男子在此問之下,眉眼稍怔,旋即如實作答。
“不在我之下。”
“你...有幾成勝算?”
“一成。”
胭脂劍主,顯然沒想到藍袍男子輕鬆答出“一成勝算”,仿佛這“一”字在他口中,同“十”一般,不由驚道。
“那...豈不是去送死!”
藍袍男子,忽露不解,朗目之中,似有期待,迎上遮頰麵具之上鳳目關切目光,輕聲發問:“為何怕我送死?”
明明話至嘴邊,卻無法開口,唯有遮頰麵具下的麵上,浮現桃花,方解其意。
這一切卻逃不過藍袍男子朗目,瞧向胭脂劍主以簪盤起的發髻,忽地開口發問:“你...嫁人了?”
“胡言亂語,你憑何論斷?”被藍袍男子一言驚醒,胭脂劍主又驚又怒,若非瞧見他胸前藍袍上浸濕的血液,差點便要拔劍相向。
胭脂劍主言行,已給出了想要的答案,藍袍男子大笑回身,沿官道徑直離開,不曾回首,一如行於密林中時,坦蕩且無牽無掛,可行出十餘步後,卻輕抬手掌,向身後擺道:“放心,切磋而已,死不了的,我習劍二十年,入此江湖十年,從無摯友...若想觀戰,三日之後,此路向南,三十裡...止風穀!”
“止風穀...止風穀...”先前還是林中密雨,眼下已是皎月當空,胭脂劍主,輕言數語,冰榻旁,矗立的紅袍身影,同樣輕言呢喃。
“止風穀一戰...可惜當世之人,隻知你敗於他手,卻不曾見到你的風采!”
冰室之中,寒氣又起,便是先前不曾被寒氣影響的燭台火焰,亦不住閃爍,就如當年止風穀中,那場驚世之戰,絢爛耀眼,可惜隻一人觀戰。
第(2/3)頁
第(3/3)頁
同樣的雲鬢鳳目,同樣的遮頰殷紅麵具,不過眼下紅袍,當日還是胭紅鬥篷...
當胭脂劍主趕到,已是第七天,止風穀上,風起雲湧,劍意滔天,止風穀中,兩劍交錯,隻是眨眼,已百招過...鳳目圓睜,不敢置信,藍袍手中猩紅長劍竟有如此之威,藍袍紅劍相輔相融,人既是劍,劍既是人,單掌出時,劍芒十丈。
掌出,劍影現,猩紅劍芒連閃,幾乎將止風穀上皎潔月光印染一層猩紅,可卻不見對手何在,唯有凝目細瞧,方見微微泛紅的月光之下,顯現出十餘柄小小劍影。
不多不少,一十二柄,若非胭脂劍主運內力觀望,哪能發現這半指大小的銅劍之影,劍身雖小,氣勢卻足,竟圍繞藍袍十丈劍芒,不住盤旋,似海中鯨鯊,圍剿巨鯨般,困住猩紅劍芒,欲將其圍困至疲乏難當,再行捕殺。
探得此景,胭脂劍主已然大驚,自己被仇家尋上門,耽擱十日方才趕來,如依藍袍所言三日之約,那麼他們已鬥了七天七夜...藍袍男子劍傷,遭遇此等鏖鬥,劍傷帶來的劣勢定顯,握緊手中胭脂劍,鳳目疾掃,掠向穀中,欲一尋藍袍男子對手所在。
幾番探尋之下,終在止風穀中一處,瞧見一手掐劍訣的身影...
鬥笠勁衫忘憂酒,寬袖斜係封腰舊,不愛漫天星雨器,獨愛青鋒斬春秋。
指尖劍訣每每變化,十二柄半指銅劍,便收攏幾分,十丈猩紅劍芒隨之消去一丈,當鬥笠客指尖劍訣變換第八次時,猩紅劍芒被壓製的隻剩丈餘,先前被印染猩紅的月光,皎潔重現,似半指銅劍已快將猩紅之劍擊敗。
此景入目,胭脂劍主心中急切不已,欲抽劍相助之時,卻聽鬥笠客主動開口,蘊含內力之聲,傳入天際。
“莫要以誘敵之法了,我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也不想這樣擊敗你,隻想與你堂堂正正,分個輸贏!”
猩紅劍芒,似聽得此言,劍芒之中,不見藍袍身影,唯有男子依舊從容之聲回應。
“唐門唐九,果然名不虛傳,大戰才止,何不安心待在你那南唐,緣何北上?”
“做劍道第一,證明給唐門中人看,無需毒功、暗器,一樣可獨步天下!”
“好!”聲出從容,但磅礴劍意卻將十二柄半指銅劍儘數震碎,化為齏粉,消散夜空之中,猩紅微閃,藍袍身影立於止風穀巔。
直至此時,鬥笠客方才緩緩抬手,正視對手,雙指指天:“我獨創九劍,以十二柄半指銅劍,北上齊雲,敗九名成名劍客,你...是第十人!”
猩紅長劍重現藍袍掌心,不過已非劍之實形,而是虛影,時至此,已不必在乎手中有沒有劍,隻需持劍之人心中有劍,便可!
朗目瞳仁,微現劍形,朗聲問道:“我是最後一人?”
鬥笠答曰:“非也,敗你,再敗離枯榮,最後是那敗了謫仙境道玄之人,正好全了我十二銅劍之數...”
“是他?”藍袍微驚。
“是他!”鬥笠顯出一抹笑容答道。
“可惜!”
“為何?”
“你過不了我這關!”
epz3366.80.
yj.3j8pzxiaohongshu.
kanshuba.h7t.bihe.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