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劍主遮頰麵具,早已取下,那張絕世容顏,沐浴夕陽之下,直讓止風穀中萬花失色,此刻美人之首正倚在藍袍肩頭,柳眉微蹙,鳳目瞳仁,倒映落日餘暉,閃出點點光芒。
“若非那日,你受我一劍,止風穀之戰,你不會輸...”沉默片刻,終是櫻唇輕啟,似對月餘前之一戰,仍耿耿於懷。
藍袍雙眸同映夕陽,不過卻不似身旁姑娘微蹙之眉,反是眉頭舒展,眸凝餘暉,笑意盎然:“觀世間最美之花,賞世間最美之景...”
意味深長,眼神微移,與身旁姑娘四目相對,意味深長:“得心中...輸贏又何妨?”
不知是夕陽映照,還是體會到藍袍深情,姑娘絕美俏麵,亦染餘暉之色:“不知你這嘴,倒與多少姑娘,說過甜言蜜語...”
“蒼天可見,我慕容風淩,從不是花言巧語之輩...”藍袍聞言,忙開口解釋。
姑娘見得他狼狽模樣,難掩心中笑意,唇角勾勒彎月,隨即卻故作嚴肅:“此刻便是在花言巧語。”
“我...我...”慕容風淩不僅武境奇高,亦能言善辯,但麵對眼前姑娘之時,卻失語難言,麵上亦染餘暉之色。
姑娘怎會不明慕容風淩之心意,掩唇笑道:“罷了...罷了,我都知道...”
見得姑娘展露笑容,慕容風淩這才長舒口氣,亦被適才自己蠢笨模樣笑到。
一番言笑,已逢落日歸山,此景雖尋常,但對於江湖中人,舍命廝殺,勾心鬥角,哪得空閒,賞景言情,慕容風淩忙轉過頭去,捕捉難得之景,姑娘亦隨之,直至日儘月升,賞景依舊。
“你知江湖中現在都怎麼議論你的嗎?”姑娘似仍有心結。
藍袍知若不解開此結,恐她心中難安,於是笑道:“無非是慕容風淩,七日鏖戰,敗於唐九之手,失了淩絕榜上排名...”
姑娘眼眸之中,憤憤不平:“江湖都傳,你性格古怪,武學天份雖高,但勝負欲極強,不能接受自己落敗一事,已是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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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瘋了也不失為解脫之法...”慕容風淩仰天大笑。
“你還有心思笑,那唐九若非觀你之劍,武境又怎能再上一步,穩固宗師之境,你被如此詆毀,他卻做起了縮頭烏龜,一聲不吭!豈有此理!”姑娘見自己心上人如此不在意,不僅不解氣,反將矛頭直指鬥笠客。
見得姑娘火氣,慕容風淩忙掩去笑意,開口為擊敗自己之人辯解起來。
“他本就不是...齊雲人士,當日止風穀中,便已明言,我之後,便是離枯榮,但我聽說,離枯榮自創望離山莊後,便閉關了...想必是他撲了個空,返回南唐,故而不曾知曉齊雲武林中事...”
話音未落,卻被姑娘怒而打斷,似是氣不過,姑娘柳眉倒豎:“你倒是不在乎,可我陳胭脂的男人豈容這些江湖宵小...”
話音才將出口,陳胭脂忽覺空氣凝滯,似在這月色初升之下,一切皆止,微風也消,蟲鳴也去...
“糟了糟了...心急口快,我這是說了什麼呀...”自覺失言的姑娘,閉目暗忖,俏麵頓時漲紅,若非有夜色掩護,直向尋一處地洞,鑽入其中,方能掩住心中尷尬。
月上柳梢頭,夜下美人羞。
慕容風淩拉起姑娘纖手,輕聲道:“放心,這些流言,自會隨時間而去,清者自清,不必為其所擾。”
被拉住手兒,姑娘麵紅更盛,早已忘卻了適才心中所怒,低聲問道:“你既不在乎名聲,亦不在乎得失,你到底在乎什麼?”
姑娘之問,正中慕容風淩心中之事,暫斂眼中愛意,轉向身後丈外長劍,猩紅之色,宛若人之血液,如此刺眼,正如遊曆江湖之時,所見齊晉之戰中,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尋常百姓...
“在乎什麼...”呢喃數遍,心中早有答案。
“在乎天下太平,在乎這世上再無受苦之人...在乎以手中長劍,斬世間不平之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正色言畢,正瞧見身旁姑娘,似悵然若失,頓明她心思,慕容風淩,唇角笑容重顯,繼續開口。
“那是先前,眼下在乎的還多了一樣...”
姑娘聞言,鳳目微亮,迎上藍袍朗目,已知答案,卻明知故問。
”是什麼?”
藍袍雙眸與天上繁星一般,明亮且純粹,回答的同樣純粹,隻簡單一字。
“你...”
「借慕容風淩之往事,一寫”仙“之能,一書“俠”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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