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至此,姑娘方知身旁藍袍的良苦用心,鳳眸中頓滿傾慕,可轉念間,又想起自己欲往之地,正適合他口中隱秘之所在,自己正是想以挑戰之法,提升武境,好一闖那傳之地,眼下有他在旁,如能同往,豈不一舉兩得。
權衡一二,抬鳳眸轉向藍袍俊逸麵龐:“我知道有個地方,符合你所言隱秘之所在。”
慕容風淩聞言大喜,顯出笑容,連聲道:“我就知道,老天安排你我相遇,定不會讓我白白受你一劍...對了,那隱秘之地如是夠大,我想將那關押那些惡徒之地命名為惡人嶺...”
望著眼前笑如孩子般天真的男子,向自己暢言心事,姑娘的眉眼也笑成了彎月,正欲上前將那地方說於他時,卻見眼前春日美景,竟開始不住閃爍起來,沐浴身上的溫暖的春風也瞬間寒冷刺骨...
再望向眼前這位淩絕榜上赫赫有名的年輕名俠,那俊逸的麵龐已逐漸失了生動,終與冰榻之上靜靜躺著的藍袍相融。
周遭之景也隨之而變,重回寒冷冰室之中,攥住自己手兒的溫暖手掌也已變的冰寒,那身藍袍依舊,但卻因常年處於冰榻之上,儘染冰霜,當年俊逸的麵龐雖仍俊朗,卻無一絲生機,那張對自己說出過無數蜜語甜言的雙唇緊閉...
矗立冰榻旁的紅袍,伸手脫下殷紅麵具,顯現的一張絕世容顏,但那雙鳳目眼角,卻已隱隱顯出幾分歲月之痕。
美人依舊,卻漸遲暮。
脫去掌上殷紅手套,靠近冰榻,此刻冰室之中,再無慕容穀主,唯有剩當年那身披胭紅鬥篷的姑娘。
足尖輕點,紅袍一躍,身形已顯冰榻之上,屈膝俯身,側身躺下,靠近那張已無生機的俊逸麵龐,似在自言自語,更似在向他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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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淩,放心,雖是殘篇,已能令你不死,隻要尋到另外的殘卷...死而複生,便不是癡心妄想...你不是要看儘人世間的美景嗎,不是想以手中劍斬儘世間不平事嗎...你心中之願未了,我也不會讓你離我而去...”
許是冰室之中,冰寒愈盛,口中訴說著,鳳目之中淚水,滑落眼角,化作晶瑩冰珠,墜落冰榻之上,發出清脆之聲,回蕩冰室之中。
“慕容穀中一切,仍是你所願一般,惡人嶺中皆是行惡之人...”
訴至一半,似又想起自己對穀中所改,忙又補充道:“不對不對...並非胭脂要刻意而為,隻不過是依殘篇之法,血丹鎖魂,還需輔以還魂之法,方能令你複生...所以惡人穀中...或許有無辜之人...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誰能想到,近些年令江湖眾人聞之色變的慕容穀主,於小小冰榻之上,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正不住地向毫無生氣的活死人道歉,言至最後,似又想起什麼,急忙開口。
“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我本以為,能得那殘篇一卷,已是莫大機緣,卻不曾想,竟讓我尋到了仙卷門人...你放心,無論用什麼法子,我都會問出其餘殘篇的下落,等你複生之後,咱們同修仙法,將來做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廝守永生...”本是側身躺於藍袍身旁的女子,已不由坐起身子,憧憬著美好未來。
可眼前藍袍似並未給她憧憬的時間,俊朗麵上悄然顯出腐爛之相,似這滿室冰寒也無法阻擋。
女子早已料到,鳳目之中並未顯出急切之色,反是從容於紅袍中取出先前那枚得一眾女弟子內力湧入其中的血丹,輕抬手掌,鳳目之中紅芒微閃,單掌緩出,掌心血丹自行懸浮而起,落於藍袍唇上稍止。
此刻的藍袍早已僵硬,無法服丹,女子再出一掌,猩紅霧氣頓出,將藍袍身軀籠入其中,前一刻還僵硬如死屍般的藍袍,在得猩紅霧氣相助後,緊閉的僵硬雙唇緩張,懸於唇上的血丹自墜而下,落於藍袍口中。
無須吞咽,入口即化,隨血丹溶於口中,藍袍俊朗麵上顯出的腐爛之相,也隨之緩緩愈合...
見得此景,女子如釋重負,正欲再向藍袍傾訴一番之時,忽有所感,絕美麵頰,臉色頓變,鳳目抬眸一瞬,紅袍身形頓消。
再顯之時,已然出現冰室晶瑩之門前,纖掌微抬,身後冰室之中燭台之火立時熄滅,冰寒之氣頓將冰室吞沒。
戀戀不舍,回望即將隱於黑暗之中的藍袍身影,殷紅麵具重遮麵頰,女子重新變回了先前威嚴冷漠的“慕容穀主”,踏步而出。
紅袍身形隨階而上之時,明明是深情之言,隨之傳入冰室之中,卻比滿室冰寒之氣,還要冷冽數倍...
“風淩你放心,無論何人,想亂了你我二人共創的慕容穀,我都會讓他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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