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到自己服下血丹,踏入那遙不可及的武之巔峰,也如慕容風淩一般,聲名響徹江湖...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忽聞驚天響動傳來,正想趁著裝瘋之際,以餘光探查,卻被撲來而來的勁風吹得倒飛而起。
原是那瘦紅袍終是無法一人強行控住雙重劍境,被青衫少年如滔滔海浪衝擊岸堤般的雙境衝垮,劍境交錯,迸出強橫真氣,將瘦紅袍並少年一同卷起數丈之高。
倒映慕容孤雙眸之景,瘦紅袍重重摔落而下,在地麵山體之中砸出尺餘之坑,而青衫少年,似也因初識雙境,不能完全掌控,破開胖瘦紅袍劍境後,自己兩股劍境真氣如脫韁野馬,再無法掌控,亦被反噬,仰麵飛出,如天外隕星墜落,砸穿巨樹之乾,嵌入山中石之中,生死不知...
慕容孤本就距離尚遠,雖也被二人劍境餘威震飛,但卻並未受傷,摔落地麵之時隻感幸福降臨得如此突然,胖馬瘦牛與那青衫少年如自己所料一般,兩敗俱傷,自己這漁翁正是得利之時。
剛想要起身向身後山石之中找尋少年“屍骸”,將血丹搜出,卻見砸落地麵的瘦高紅袍緩緩起身,一並而起的,還有胖紅袍那肥碩身影。
“他...他們竟然沒死!”瞧得此景,慕容孤心頭巨震,不敢顯露半分尚還清醒之色,忙歪頭閉目,裝作被劍境餘威震暈之狀,以耳力聞聽。
“咳咳...他娘的,竟栽在一小子手中,此事傳出,我瘦牛還如何在穀中立足...”與步履之聲同傳入慕容孤耳中的,是那胖紅袍恨恨之聲。
許是擔心名聲,胖紅袍兀自說完,已是轉向一旁師兄,繼續開口:“師兄,慕容穀,迷魂殿,陰差牛馬麵,我這名號可是與師兄緊緊相連的...今日之事,想來師兄不會傳出去吧...”
“此間除我,還有他人。”瘦紅袍之聲,依舊從容冷淡,可聲中疲憊,卻是難掩。
胖紅袍聞言大笑,指向一地的屍骸道:“還有誰知?惡鬼村的小崽子們已死得不能再死了...萬鬼陣被我所破,即便他們聞聽此間動靜,哪還敢來此探查...”
“天知地知...瘋了的慕容孤知,那青衫少年,亦知。”不待胖紅袍說完,瘦紅袍已無情打斷。
聽聞胖瘦紅袍提起自己,伏地裝死的慕容孤心頭頓時懸起,一瞬間,腦海中湧出數多念頭,即便自己此時趁機逃走,在胖瘦紅袍二人手下,也絕無生還可能,再三權衡下,隻能咬牙裝死,可當聽聞胖紅袍再度開口,懸起的心已躍出嗓子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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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慕容穀中無天地,唯穹頂、三山,你我不說,我先了結慕容孤,至於那青衫少年,聽聞適才的動靜,即便不死,也算殘了,待會我去割了他舌頭,挑斷手筋,讓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不就得了...”
慕容孤暗暗叫苦,此刻怕是自己裝作瘋癲醒來,恐也難逃一死,絕望之下,正等待命運降臨之時,聽的瘦紅袍之聲入耳。
“莫要多生事端,師父之命,是帶回那小子,先去將他拿住了,再收拾此間殘局不遲...”向來寡言的瘦紅袍,凝重開口。
“師兄此言倒是不錯,行,我先將那青衫小子拿下再從長計議...”
聽得此言,慕容孤終是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奪取血丹一事,已然無望,待會趁著胖瘦紅袍二人去青衫少年那時,自己就趁機溜走,至於如何逃出穀去,慕容孤已無暇去想,一心隻想保住性命,再作他想。
胖瘦步履之聲漸漸遠離,慕容孤強掩心中恐懼,稍稍睜開雙目,隱約瞧見胖馬瘦牛遠去背影,心中大喜,目光掃向來時索橋,正盤算著如何悄然遁去之時,卻見胖瘦紅袍赫然止步,隻瞧背影,便能察覺他們緊繃的神經。
慕容孤目光越過胖瘦身軀,望向兩人前方,卻見山林之中,被撞穿樹後,青衫隱現,劍光依舊...心中震撼,直讓慕容孤暫忘卻逃命之想,凝目細瞧,正是落入林中少年,扶樹而出。
“想來二位,也與我一樣,無法再展劍境了罷...”聲中雖有疲憊,但卻無重傷之相,少年雙目,閃爍熠熠光彩,宛若夜中璀璨星辰。
震驚的何止慕容孤,便是迷魂殿主,陰差牛馬,亦是麵麵相覷,瘦紅袍再不似先前處變不驚模樣,麵上凝重比起先前劍境相較時,更盛三分,身旁矮胖紅袍,似也生出緊張感來,堆滿肥肉的脖頸之中,居然隱隱顯出上下翻動喉結,足見心境。
“這麼說來,劍境也好,劍招也罷,比鬥之約,應是你們輸了...原來如此,野鬼迷魂酆都寒,迷魂殿陰差牛馬麵...兩位迷魂殿主,想必不是那爽約食言之輩罷...”少年朗聲蘊深厚內力,清晰入耳。
聞言一怔,麵麵相覷的胖瘦紅袍已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定擒少年的心思,胖紅袍收斂目光,迎上少年星眸,狠辣儘顯。
“哈哈哈,什麼賭約,小子天真,且讓我二人教教你,什麼是江湖險,人心惡,不能施展劍境又如何,我二人聯手,定要你生不如死。”
話音才落,少年還未曾開口,卻聞連通金雞、酆都山之索橋處,風聲忽起,夾傳樂器之聲,飄然而來...
琴聲流水笛聲脆,簫聲悠揚殺意銳;
風沉沉,霧陣陣;
江湖險來人心惡,情義何處不相逢。
三道身影,直踏索橋,翩然而至...
「又是一天班,更晚了,萬分抱歉!
今天迎財神,祝諸位書友財源廣進,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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