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中,退卻之時,胖馬瘦牛已交換了眼神,同時攥住身上紅袍,待得站穩腳跟一瞬,齊齊出手,掀袍而起...殷紅長袍,並無奇特,反是露出內裡衣衫的兩人,令場中幾人眉目稍凜。
黑白蟒皮麻繩束,哭喪招魂腰間燭...
這二人腰間麻繩之上,分彆斜插一物,隨拋卻的紅袍緩緩落下,兩人已是右持猩紅長劍,左手緊握腰間之物。
「原來陰差牛馬,便是江湖中惡名昭著的賈黑白、甄無常...招魂幡,哭喪棒,難怪江湖中沒了你們的蹤跡,原是躲入了慕容穀中...」瞧得二人亮出腰間之物,陳慶澤目中忽現恍然,開口隱蘊怒意,夢、孤二人亦是一怔,似也知曉此二人,唯有青衫少年,似有不解,卻聽得陳慶澤已是繼續開口。
「十
二年前,樊家滅門慘案...十年前,嵐州滅族慘案...七年前...」隨著細數二人罪狀,陳慶澤眉眼中的怒火,愈發升騰。
顧蕭沒想到,這兩個慕容穀中高手,竟然是如此大惡之人,聽得陳慶澤陳大哥說起樁樁件件,無不是駭人聽聞,驚天慘案,相較自己遊曆三年所聞之事,所遇之惡徒,甚至比起那風家堡中何之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緊握雙拳,青衫之下胸膛起伏愈盛之際,卻聞被陳大哥點破身份的兩人嘿嘿一笑,兀自開口。
「師兄,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我二人所行之事,還有人記得...」胖紅袍森冷笑聲中,滿是殘忍意味,甚至將這樁樁慘案當成了榮耀一般。
瘦紅袍卻是麵上不見波瀾,隻是回首,衝著陳慶澤冷冷開口:「既知我二人名號,便留不得你們性...」xь.
「命」字出時,兩人已分頭而動,瘦紅袍自攻向陳慶澤,而胖紅袍則是再躍向少年三人。
此番出手,不似剛才,二人猩紅長劍,是乃入了慕容穀後方持,而原本的隨身兵刃,正是陳慶澤口中招魂幡、哭喪棒。
兵刃趁手,不僅氣勢陡變,招式也詭異難測,瘦紅袍棲近身前,手中招魂幡迎麵一掃,被陳慶澤仰首躲過,卻在拂過麵頰之際,幡麵一揚,幡杆之中,顯出一處隱秘機關,黑色毒煙,直噴而出...
本以為無人能躲過此等變招,卻不料仰首的陳慶澤足尖輕點,身形平移而出,此等輕功,端得上乘,可才堪避開毒煙,瘦紅袍已然趕至,反握猩紅長劍,向陳慶澤胸膛疾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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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之間的兩度變招,如此之快,尋常人無法抵抗,就連瘦紅袍都以為自己要得手之際,聽得猩紅劍身發出清脆響聲,男子負於身後的長簫顯現,擋住變招一劍。
不僅如此,劍身之上傳來的大力直將瘦紅袍震退開來...
卻說另一側,胖紅袍手中哭喪棒,通體雪白,與其肥碩身軀所著白蟒之皮儼然一色,棒上所纏白色係帶與胖紅袍輕功身法相襯,疾掠過夢、孤二人,直衝青衫而去。
單棒直點,直衝中門,幸少年雙肩在手,交疊抵擋,方抵住此等殺招,夢、孤二人回過神來,同時出手,夢孤星手中短笛一點,直戳胖紅袍後心。
胖紅袍不曾回首,聽聲辯位,猩紅長劍負後,擋住短笛打穴一招,哭喪棒再壓幾分力道,直將少年雙劍壓下幾分,眼見少年胸膛,近在咫尺,胖紅袍嘴角笑意一現,忽擰手腕,棒上所纏白色布團驟然分離,數袂暗器激射而出...
暗器撲麵,哪來得及閃避,少年顯然沒料到這棒中暗藏玄機,眼見就要傷在暗器之下,聽得指撥琴弦之聲。
「錚——」弦響一霎,無形波浪瞬至,將襲暗器,儘數拂散,沒入一旁樹乾之中。
黑煙頓起,百年巨樹竟在暗器沒入一瞬,被腐蝕出數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腥臭味道撲鼻而來,樹上枝乾,也瞬間枯萎,直叫少年三人暗暗心驚。
突襲不成,胖紅袍亦不糾纏,退出戰圈,向後躍去,正與被陳慶澤強橫內力震退的師兄抵背而落,站定身形,心思已悄然轉變,如先前還想擒住少年,押上還魂崖請功的話,眼下已是動了殺念。
一番試探,已知對方三人虛實,瘦紅袍眸中滿是狠辣,向著抵背師弟言道:「需搏命,否則難脫身。」
聽得師兄之言,胖紅袍頓知需得施展那壓箱底的拚命招法,眼角微顫道:「得嘞,今日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兄弟陰差之名...」
聲落之時,兩人齊齊出手,將掌中猩紅長劍倒插入地,再抬掌時,掌心已順劍鋒而過,劃開一道血口,鮮血頓湧,但二人毫不在意,分握拳至手中奇門兵刃之上...
鮮血順拳灑落,流至
招魂幡與哭喪棒時,林中忽生異象...本凝夜色的穹頂,光芒頓暗。
少年破境知天,莫說酆都山中寒意難侵,便是雁北凜冬,亦不懼也,可當瞧見胖瘦紅袍血落奇門兵刃之時,忽覺寒意襲背,陳大哥急切之聲同傳而至。
「莫讓他們施展...」
三人聞言欲動,為時晚矣,胖瘦紅袍掌中鮮血,已然浸濕兵刃,幾是同時,黑白煙霧由中升騰,將胖瘦紅袍二人身形,緩緩遮掩...黑白之霧無聲,但霧中二人身上卻傳「劈啪」聲響。
胖紅袍身軀瞬間消瘦,不僅如此,矮如三寸丁的身軀竟以肉眼可見速度長高,幾息間,就已比原先的瘦紅袍還高幾分。
再觀瘦紅袍,本如竹竿般瘦弱身軀,如氣吹一般,疾速膨脹,直比先前矮胖如球的胖紅袍還要再胖三分,瘦高身軀也如被攔腰而斬般變得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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