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
話音未落,語調再轉,渾厚之聲,從其喉中傳出:「我是何人?你自該知曉...」
一人兩角,如同瘋癲,便是想要為夫報仇的胭脂,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不知此人是否又再使計,誆騙自己。權衡一二,還是決定先帶夫離開此地,等到將殘卷秘法研習,就回夫君性命,再尋此人報仇不遲。.b.
定下心思,想要離開,卻聞渾厚之聲再傳:「你我共爭此軀,不如先行合作,將幾部殘卷一並爭到手中,再從長計議,如何?」
錦袍雙目,一眸清醒,一眸血紅,正如渾厚、從容之聲交鋒一般:「吾乃
堂堂中原劍神,豈能與你這等邪祟為伍...」
「哈哈,離枯榮...你瞧瞧你自己現在這般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劍神模樣...」焦黑之人,自問自答,雙臂瘋癲揮舞,渾厚之聲暫壓一頭,肆意狂笑,頓傳而出。
從容之聲,片刻壓製,又占主動:「那又如何,你這邪祟,到底從何而來,竟能侵我神智,我勸你快快離開,莫要被我劍意,斬得魂飛魄散!」
「邪祟?你即是我,我便是你呀,斬我便是斬你...你若下得去手...儘管一試...」渾厚之聲,滿不在乎,嘲諷又起。
似被渾厚之聲點醒,渾身焦黑的錦袍登時冷靜下來,低頭環顧,果見這秘穀之中,除卻胭紅、藍袍,唯有自己,不敢置信,喃喃而退。
「我...我是邪祟?」琇書蛧
見有機可乘,渾厚之聲,再開口言:「哪有邪祟一說,自你習練那殘卷一篇,腦中貪念便成了我,你我哪是邪祟,你我是這神州武林,唯一的劍神呐...」
「我是劍神...我是劍神...劍之一道,以我為巔...」焦黑錦袍,目露迷茫,喃喃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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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這天下,誰人能擋你一劍?便是匈奴王座下三大宗師,還不是被你一劍斬殺,便是匈奴大軍,還不是要以千卒性命,才能阻你孤身闖陣...這劍道的天下第一,非你莫屬...」低沉之聲,誘惑十足。
「對,你說得對,劍道之中的天下第一,非我莫屬,三大宗師,千卒性命,都不及我一劍...」從容之聲,愈顯興奮,似又想起驕人之戰。
偏在此時,低沉之聲,話鋒忽轉:「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除卻我,何人敢稱這劍道之中的天下第一!」聽得否認,錦袍焦黑從容單眸之中,狠戾終顯。
低沉之聲,正想見到此景,嘿嘿一笑,繼續言道。
「雁北城外,跨境一戰,劍敗謫仙,白袍青衫,可堪劍道第一...」
「鬥笠勁衫,青鋒忘憂,未逢敵手,唐門唐九,可堪劍道第一...」
「藍袍俠骨,心念天下,名劍血風,慕容風淩,可堪天下第一...」
「初出茅廬,天下聞名,胭脂寶劍,也可堪天下第一...」
「淩雲劍宗,如水劍宗,無不虎視眈眈...離枯榮,你這天下第一,劍道魁首,還保得住多久?」
一字一句,如重錘般,字字砸在焦黑錦袍胸膛,令其連連後退,雙目早已失神無主,但在一旁胭脂眼中,此人儼然已然瘋癲,自問自答,聲調語勢,截然不同,仿佛他身軀之中裝有兩個性格迥異之人。
瘋子並不可怕,可怕是這瘋子,竟是那位以一己之力獨斬匈奴王座下三大宗師的中原劍神...如不曾見到他的劍,不曾與他交手,胭脂也隻會將這些當作瘋癲之人的瘋言瘋語,但恰是自己與夫君二人聯手,也不能敵,才篤定此人,真的是那創望離山莊的離枯榮。
胭脂想要帶上慕容風淩離開,但這離枯榮一身焦黑,麵目全非,手舞足蹈,時而自信豪言,時而又低沉發問,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已令胭脂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心中期盼著他最好瘋癲自戕才好。
過不片刻,見他似仍處瘋癲之中,胭脂已拿定心思,無論此人是不是離枯榮,還是先行離開,更為妥當。定下心思,緩緩而退,豈料身形才動,瞬間被錦袍眼眸鎖定。
雙眸緊鎖女子手中胭脂長劍,從容之聲,由焦黑麵龐傳出:「對...隻要殺儘你們這些後起之秀,再尋到殘卷剩餘,我便還是中原劍神,天下第一,劍道魁首!」
聲音落時,身形已動,先前還在劍陣下重傷之軀,隨疾躍而出,眼中紅芒儘顯,替代而來的,則是那低
沉凶戾之聲。
「小妮子,交出尺安功法殘卷...」
距之不遠,眨眼將至,焦黑麵龐,重顯血肉,來人麵容,也終被胭脂看清,先前蒙麵之布,早已不見,顯露出本來麵目,唇上頜下長須因穹頂天威被焚燒成了短髯,正因如此,令那張滿是正氣麵龐微顯戾氣。
強敵來襲,此刻逃離也來不及了,胭脂隻得橫劍俯身,護住夫君身軀,恰在此時,藍袍胸口,本已消失的光暈又再浮現,不似先前,柔弱淡然,此番重現,已是大盛,將藍袍並護於身前的女子身形,一並籠罩。
錦袍雙眸,紅芒畢現,光暈之盛,仙光乍現,無聲相觸...片刻之後,驚恐之聲由內傳來。
「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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