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一隻竹青小蛇,悄然鑽出紅袍,盤於慕容青肩頭,吐信顯出毒牙,猶如赤薔薇上尖銳之刺,而那赤色薔薇,雙眸已顯蛇瞳,引誘著獵物一步步踏入陷阱。
慕容青並不想殺儘這群人,不僅是因師父有命,要將這些人帶上蓮花山,更想要從這群人口中問出那吃裡扒外,助他們逃出酆都的人是誰,此前將這群人困於酆都,早已知曉這些人都算得上硬骨頭,如今隻有殺一儆百,或許能令他
們開口。
眼見墨門中人就要命喪蛇口,被妖魅女子製住的少女,杏眸之中滿是急切,心思連轉,餘光正與李叔相觸,忙遞去眼神,示意自己發端。
老李立時恍然,霖兒姑娘發中藏有迷蹤丸,正是可令眾人脫身之物,來人雖製住兩人,但卻並未點穴定身,二人手腳勉強可動。
慕容青正全神貫注,施展魅功,隻認為被自己扣住腕上命門的二人不敢亂動,正欲操控青蛇取下眼前人性命之時,卻覺身旁少女忽地動了,身形扭動一霎,烏發紛飛而起,一枚漆黑彈丸升於自己眼前...
還道眼前這些人隨身兵刃與暗器皆被搜得乾淨,哪能想到碧衣少女發中還藏有暗器,一時間稍有失措,老李正是抓住這短短一瞬,手中石刀斜撩而上,正斬在迷蹤丸上...
「嘭——」黑煙四起,儘遮林深濃霧,將方圓之地儘數籠罩。
「大意了...」慕容青連呼糟糕,不能篤定這煙霧是否有毒,隻得躍離開來,暫避鋒芒。
聽得此人躍離開來,處於濃煙遮蔽下的墨門眾人稍寬心神,霖兒與老李二人趁機退卻,欲與眾人同時退去。
但那妖魅女子豈是這麼容易便會被擺脫的,身形躍離黑煙之地一瞬,輕撩紅袍,數條毒蛇鑽入煙霧之中。
眸中滿是玩味,立於其外,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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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濃霧之中,慘叫聲起,聽得此聲,慕容青知是自己的蛇兒們擒住了獵物,當即冷哼一聲,撩袍揮袖,真氣拂去,將煙霧稍稍拂散。
待得煙霧散儘,慕容青方從容而入,準備將這些中毒之人一一點穴製住,隻待酆都城中紅袍弟子趕來,再將他們儘數擒回之時,入目的卻非那些人中毒倒地哀嚎之景。
唯有一人,滿麵坦然,手擒群蛇,滿麵戲謔笑容,望著自己。
「明明黑煙濃霧之中,那些人慘叫連連,為何...」慕容青有些微詫,正思忖間,卻聽此人不屑開口。
「習練這等馭蛇毒功,殊不知我們這群人中,亦有通此道者罷...」寥寥幾句,卻瞬間變化了三種語調。
慕容青頓時恍然,適才自己在煙霧之外聽到的慘叫連連,居然都是此人以腹語發聲,為的正是令自己以為眾人被毒蛇咬傷,不會著急驅散煙霧。
「為了同門逃走,竟以性命阻我...」慕容青哪會被此人故作鎮定,點破自己馭蛇功法的緩兵之計所擾,他麵上已顯數道斑斕之色,顯然是被自己群蛇咬傷,眼下已是劇毒攻心,即便給他解藥,也無力回天。.b.
此人麵對生死,仍一副淡然之姿,雖已劇毒攻心,身不能動,還在試圖以言語相擾...一瞬恍惚,慕容青不由想起,當年的慕容穀中亦是此等兄友弟恭,不知何時,似人人都變了,變得如此陌生,變得追武逐名...
瞧得此人口鼻流出的鮮血已呈烏黑,抽回思緒,慕容青微歎開口:「你...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墨者知曉自己已然無救,隻想為逃去的同門多爭取些時辰,聽得此女「假仁假義」,瞬間已有延敵之策。
見得此人蠕動雙唇,聲若蚊蠅,似在蛇毒攻心下,無力開口,罕見心軟的慕容青不由移步上前,欲側耳傾聽此人「未了心願」。
豈料靠近一瞬,此人迸出最後氣力,將口中已成毒液之血,噴向自己。
即便疾點後躍開來,但在不防備下,慕容青紅袍之上仍被此人黑血噴濺。
豢養之蛇,莫說毒液,便是血液亦含劇毒,此人身中數蛇之毒,儼然已成毒人,所噴血液腐蝕力甚強,眨眼間便將紅袍蝕出點點窟窿,若非慕容青豢養毒蛇,不懼蛇毒,此番被墨者毒血濺滿紅袍,亦會中毒...
「就算是我,中了蛇
毒,恐怕也要費些力氣,服解藥化去毒性...瀕死之際,還要為同門多爭取些時辰...」慕容青望向已然頓首而逝,卻強撐身形不倒的墨者,收斂心中輕視之心,眸中再無輕佻戲弄,滿凝傾佩之色。
不過片刻,已然抽回思緒,輕瞥林深之處,輕聲歎道。
「若非師父有命,倒真想放你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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