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才落,笛音又起,悠長聲中,暗凝殺機,令酆都紅袍們,齊齊停滯,如那兩人一般,手中銳器,再無法揮向一眾墨者。
忽有琴聲摻入,與笛聲相融,頓緩曲中殺意,令酆都紅袍們覺從殺機四伏之地逃出,終落平緩之處,隨琴聲漸升,笛聲漸消,舒緩之音令酆都紅袍們不由心神鬆弛,手中長劍也不覺鬆開些許。
一柄劍落,眾人手中長劍也儘數落下,卻並未倒插入地,反是懸至半空,久久不落,便是那柄閃爍月光的長劍,也是同樣,懸於眾人頭頂...
「凝曲成境!」如說此地林中,能抵擋曲境懾心的,除卻青衫少年,恐怕也隻有三人了。
同樣的三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神情,劍十方正憑著手中神兵照影,將慕容楚牢牢壓製,在聽得樂聲之際,麵色驟變,劍招頓轉,虛晃一招,趁機跳出戰圈,目光疾掃,正望見如蛇身影,被少年震退開來,當即收劍
躍至她身旁。
慕容青麵色同樣難看,少年掙脫自己蛇功之時,已是晚了,眼見就要擒住那少女,卻不料簫、笛聲至,待得落定身形,琴聲又起...當自己酆都紅袍弟子們呆滯之狀映入眼眸之際,慕容青已知曉來人是誰了。
「難怪、難怪,我就說,隻憑這小子一人,怎敢來我酆都城,原是還有高人相助,既是來了,不妨現身一見吧...」慕容青麵上再無魅意,滿麵蘊怒,衝著曲聲傳來之地開口。
聲出之時,簫、笛、琴聲同止,三道身影由濃霧之中,緩緩現身,不是旁人,正是為武林除害,解決了甄賈胖瘦二人的陳慶澤三兄弟。
知自己三人已被慕容青識出,爽朗簫聲先一步而至:「哈哈哈,沒先到多年不見,青姑娘已成了這酆都之主,故人相見,不知白兄何在,當年一彆,近日正可敘舊一番,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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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著,三人身影連閃,破開雲霧而來,瞧見少年手中神兵懸於曲境之中,順勢握於掌心,負於身後,緩緩落定身形,正將墨門眾人並疤麵漢子與碧衣少女護於身後。
墨門眾人,並不識得來人,但瞧見青衫少年麵上神情之際,已然知曉這幾人是友非敵,身處曲境之中的他們也放下心來,目光稍移,墨門眾人,目光掠過虯髯大漢,直落於那三人同行之人身上時,瞳仁大震。
此人對墨門眾人來說,最熟悉不過,即便多年未見,還是一眼就將他認出,當年墨門尚在之時,門中弟子,無論是外出執行宗門差事,亦或是練功受傷,都會尋此人以求醫治,隻要他肯定出手贈藥,不僅能救得性命,說不定還能憑丹藥之力,功力大漲。
正欲開口輕呼,再行確認之時,卻見簫笛琴三人已同出手,散去林中困住眾人的曲境...境之一解,一聲驚雷怒喝傳來,眾人側目就望見那虯髯大漢,已是不顧一切奔向碧衣少女。
薛虎本就是真性情之人,瞧得主人麵色,瞥見皓腕之上已是紅腫一片,毒蛇咬痕處斑斕毒線順沿而上...
即便對毒物一竅不通,但薛虎也曾見過旁人吸出毒血以療毒蛇咬傷的解毒之法,此刻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中毒,當即就要拋卻性命為主人驅毒,卻被身後一人開口喚住。
「薛兄莫要衝動,這姑娘身中蛟蛇之毒,且毒性已遊走快至腦,即便你將她腕上毒血吸出,也不過是在這林中多添一具屍首罷了!」
薛虎回眸,瞧見開口的正是同行而來的尺夜,聽他直言此毒,立時回過神來,忙起身欲跪:「老薛求你了,尺夜兄弟,快救救我家主人,莫說當牛做馬,便是用我一命換一命,老薛我也願...」
還未拜下,身形便被尺夜托住:「薛兄放心,有我在,這蛟蛇之毒,奪不走這姑娘性命。」
聽得此言,薛虎大喜過望,想要開口相問,卻又擔心誤了尺夜救人,不再執著下跪,連忙起身,為尺夜讓開道來。
尺夜目光也早已瞧見了一眾同門眼中欣喜,但眼下救人為重,暫斂心中重逢之喜,俯身查看姑娘傷勢。
目光掃過蛟蛇咬痕處,隨即目光移至姑娘頸間,見那斑斕毒線已至眉心,不由麵色凝重幾分,顧不得其他,當即向著身旁薛虎開口。
「薛兄,我斷了一臂,還需你在旁相助。」口中說著,單手已入腰間,將裹著小瓶罐子的包裹取下,薛虎立時接下包裹,順勢打開。
蹙眉一一掃過,直至落於其中指長方瓶之時,開口吩咐:「取方瓶,藥丸三顆,紅長細口瓶,藥丸一顆,扁瓶藥丸一顆,碾碎成粉,記住,是粉末!」
話音才落,卻見薛虎早將藥丸取好,又扯下衣衫一角,包裹住五枚藥丸,雙掌相合,猛然一握,額角頸間青筋頓起...再攤開掌心,衣角中的藥丸早已成粉末...
衝著薛虎略一點頭,尺夜伸手插入發端,拔出手掌時,三枚細長銀針已顯於指縫之中,隨掌一並落下,將三枚銀針交到薛虎手中,換來藥粉,繼續吩咐:「以火烤至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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