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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周旋,想要尋到破綻先行救人,但少年的心思卻被慕容楚看穿,冷笑著開口道:「莫要費心思了,我已在此林中布下陣勢,自你踏入此林時,除非我帶你離開,否則你再無可能踏出此林了...」
少年知此人之言並非虛張聲勢,入此林時,就覺如芒在背,如今看來,想要離開此林,唯有拿下此人...不過心中仍疑,他若能布下此陣,那麼想要抓回逃走的霖兒與李叔等人,應是易如反掌,為何還要費儘周章自己引至此地。
此前因聽聞慕容嫵遇險而方寸稍亂,此時慕容嫵雖是昏厥之狀,但畢竟無性命之憂,心神放鬆的少年,重新恢複冷靜,目中星光也由凝重而愈發從容。
細細思索著闖入慕容穀後的一切,尤是從踏入酆都山後,仿佛自己的每一步,都已在那位慕容穀主的注視之下,無論是甄、賈二人,還是那妖魅女子、照影劍主,還是甘願死在自己劍下的慕容白,似乎不是自己在闖穀救人,而是不覺間踏入了對方設好的陷阱...
目中星光閃爍,少年腦中已在飛速旋轉:「李叔也好、霖兒也罷,亦或墨門眾人的失蹤,還有淩雲劍宗‘照影"劍主出現在小樓峰中,便都不是巧合...如果說這一切皆是這位慕容穀主的刻意而為,那麼他為了什麼...」
疑惑目光落在那宛如傀儡般的藍袍之上,少年心中一凜:「墨門眾人與李叔、霖兒,現已脫身,反而是天涯大哥與咫姐姐下落不明,如此看來,這位穀主正是衝著墨門而來,而墨門早已沒落,已不是當年可令諸國之君皆懼的存在了,如果還有能令這位穀主如此勞師動眾,不惜以慕容穀中這麼多弟子性命來交換的,就隻有那傳說中...」
似已想通了一切的少年,仍有最後一點疑惑,不曾想通,抬眸望向那仍在靜靜望著自己的紅藍袍二人,看來想知答案,隻有從這兩人下手了。..
再觀慕容楚,從少年眼神由疑惑漸轉恍然,不由冷笑道:「不如束手就擒,莫要讓我這為煉師兄出手...他可是當年能與慕容白一爭這穀中第一人的存...」
正當慕容楚洋洋自得,話音未落,林中青衫已動了,少年手中那柄如月劍光似將林中凝寒日光納入劍身,衝著自己而來。
若慕容楚孤身對敵,或許忌憚少年劍威,但他身側有那人傀坐鎮,豈會懼怕青衫,不禁冷笑道:「不自量...」
「力」字出口,慕容楚身形未動,身旁藍袍早已出,迎上少年劍光,隻出單掌就將少年劍光擋下。
瞧著藍袍隻憑單掌就將斷月劍鋒接下,少年雖心中暗驚,但心中早定擒賊擒王之法,並不準備與這藍袍糾纏,擰動手中斷月,欲如先前一般,斷其掌後,直撲紅袍...
豈料此次少年卻失算了,先前明明可以輕鬆斬落對方手腕的斷月,此刻被其牢牢扣入掌中,鋒利劍鋒竟再無法傷其分毫...
一股大力差點將斷月從少年掌中奪走,萬幸經曆了多次九死之境的少年不曾鬆懈,才沒被奪去了兵刃,不過仍在藍袍蠻勁下,身形踉蹌而止,再不得寸進。
知其隻有一掌,斷月被困,少年不作猶豫,左手一招,步光從身後劍匣中鏘然飛出,落入掌心一瞬,揮劍橫斬,欲梟其首。
豈料藍袍那雙漠然雙瞳隻是紅芒微閃,竟抬無掌手臂,輕鬆擋下步光劍鋒,肘腋稍阻,便已牢牢扣住步光劍鋒。
少年雙劍被鎖,無法脫身,不過也暗自慶幸,對方也無法攻來,隻將戒備之心轉向身後擒住慕容嫵的紅袍身上,想著如何從他手中救下慕容姑娘,但不曾想,異變卻生...
短短一瞬,殺機立顯,藍袍空洞雙眸直鎖分神青衫。
忽聞骨骼錯裂之聲響起,少年驚駭,回首之際,就見藍袍首級,脫肩
飛起,如猛獸撲獵,張口咬向自己咽喉...
正如此前所驚,這藍袍之人,不知是人是鬼,頭顱飛起,竟還未死,少年驚駭難止,運足十二分內力,想抽出斷月、步光,可內力灌注劍身,卻如泥牛入海,立時便知是藍袍所為。
若不棄劍,隻恐喉嚨會被這不人不鬼的藍袍咬穿,不得已下,隻得施展雲縱,風卷而起,才堪堪避開那咬殺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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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斷月、步光,少年隻得暫躍開來,青衫身形落定,聽得紅袍冷笑譏諷之聲傳來抬眸望去,隻見那紅袍已將慕容嫵放於林地,手中正分持自己雙劍,細細端詳,而那藍袍已如傀儡般回至他身前,先前飛起的頭顱已重落肩上...
「端得是兩柄好劍呐...煉師兄,可惜你沒看到,慕容白喪命這兩柄劍下之景...」慕容楚麵上被斷月希冀劍光映亮,反襯的他那張麵孔更加陰冷...
再觀藍袍,身為人傀的他,本應毫無反應,但偏偏是‘慕容白"三字入耳,卻令其空洞眼神之中,一抹不易察覺的光,一閃而消...
劍眉緊蹙,少年並未開口,此番自己手中失了雙劍,想要救出慕容嫵,隻會更難...且要救人,還需先敗那藍袍...此前之計,是要直取紅袍,如今將目光轉向紅袍口中‘煉師兄"向尋破敵之法時,正瞧見了‘他"空洞眼神中那抹一閃即逝...
「明明已是人傀,應當無智才是,為何那眼神中,會有如人瞳色顯現...」
少年尚在思忖破敵之法,但在慕容楚看來,不過是黔驢技窮,苟延殘喘罷了,如今他趁首兵刃皆在自己之手,還能翻起什麼風浪。
這種掌控一切之感,令在酆都城中小心翼翼過了多年的慕容楚,總算釋放了心中多年壓抑,癲狂大笑道:「如今你的兵刃都已在我手,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吧...」
見其得意忘形模樣,少年目光再掃過他身旁藍袍,心中已有了扭轉局勢之法,定下心思,故作嘲諷開口:「可笑...可笑...」
本以為少年失了兵刃,應當驚慌才是,卻不料他竟如此沉著,反讓慕容楚疑心頓起,若非有人傀慕容煉在旁,見識過少年雙劍之威的慕容楚怕是失了對敵之心....
許是在酆都多年的處處卑微,令少年嘲諷之色深深刺痛慕容楚之心,麵色驟變,憤怒登時爬滿麵頰,咬牙擠出冷言道:「何事可笑...」
「看你現在這等模樣,難免想到,當年你暗中嫉妒慕容白時的醜陋麵容...你說可笑不可笑?」少年麵上譏諷,實則目光一直緊鎖此人身旁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