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如此年紀,竟能有如此劍術...難不成我多年努力...」
聽得二姐之言,六妹仍不相信,忙移步至香案前,定睛望去,才知二姐為何怔於當場,數根燃香之頂,皆有小小凹槽,若不是瞧見適才如月劍光灑落,任憑如何,六妹皆不會相信這燃香之頂的凹槽是少年手中長劍所留。
蒙住雙眼,以劍刃點香,不僅未滅燃香,反在燃香之中,留下劍痕,這是何等腕力,何等內力掌控...直至此時,六妹方才醒悟,為何在聽得暗室劈香之時,隨行少年的兩人會露出那等玩味神情,哪是因沒把握以劍劈香,反是這比鬥劍術之舉,在他們看來,簡直如同自入甕中般愚蠢...琇書網
一旁的慕容厚自然也瞧見了這少年留在燃香之上的劍痕,心中暗驚之餘,亦將目光瞥向那些眼高於頂的女子們,她們仗著侍奉穀主身旁,從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如今自是樂得見到他們吃癟。
大姐終歸是大姐,眼神少許驚慌閃過,立刻鎮定下來,毫不掩飾開口:「是我等姐妹太小看人了,早該想到,能闖至蓮花山風淩當的,又豈是碌
碌無能之輩...少俠這一手劈香劍法,我家二妹,確是不敵...這第一關少俠算是過了。」
從‘小子"到‘少俠",稱呼的轉換,已足以證明一切,言畢,不待少年幾人再開口,心思早定的大姐,便再開口:「既閣下能蒙住雙眼劈中暗室之香,這第二關劍術之關,依我看,也不用再比了...」少年未因輕鬆闖過第一關而傲,適才的激怒之舉也不過是為能入得風淩當中查探,如今已過兩關,當即開口:「那便請姐姐們出這第三關吧。」
聞得少年言語之中,未有倨傲,一眾紅袍婢女們麵色稍緩,便是火爆性子的六妹也被少年劍術折服,不再衝動。
「我等姐妹六人,侍奉穀主多年,倒是習練了些許武藝傍身...這第三關,隻要少俠闖得過我等姐妹合力之陣,這三關便算得上少俠闖過了。」見得少年適才劍法,大姐已收斂了輕視之心。
聽得大姐之言,眾女頓時明了,隨大姐身影閃動,紛紛施展身法,躍出暗室。
慕容厚瞧得少年適才劍術,心中早已篤定,師父這幾婢女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他入風淩當了,心知錦上添花雖不如雪中送炭,但此時若能博得師父之客的些許好感,總好過他上山之時,在師父麵前直言自己與她們出手為難的好。
見得少年亦要隨眾女子躍出暗室,當即壓低了聲線開口:「六壬六花...暗含八門...」
聲雖輕,但暗室之中,卻聽得真切,不僅將出的少年身形一滯,便是一旁陳慶澤與尺夜二人,亦同回首,眼神落於為三人帶路的紅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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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自去,不必謝我...破陣上山,若能在師父麵前美言幾句...慕容厚自是感激不儘...」拱手一禮,慕容厚紅袍身影漸漸隱沒暗室之中。
少年三人對視一眼,隨即縱身而出,落於風淩當外之時,見六女已布下圓形陣法,麵向自己,見少年縱身而出,齊齊動身,擺出相邀手勢。
旖旎風光再現,不過場中三人皆無心欣賞,尤是少年,見六女布下此等簡單之陣,如孩童圍攏成圈玩耍一般,深知這慕容穀中,看起來愈是尋常簡單之處,便是危機所在,當即提起十二分戒備,反持斷月,抱拳以禮。
大姐似已不願再等,單掌再引。
「請!」
少年禮畢,微微側首,衝著肩頭雪貂,柔聲輕言:「且去陳大哥處等我片刻,待入了這風淩當,讓你飽餐一頓。」
雪貂聽得少年之言,歡喜異常,當即從少年肩頭一躍而起,直落於陳慶澤懷中,衝著二位兄長略一點頭,少年隨即持劍,施展雲縱,化作青芒殘影,風卷而起...
眾女擺下陣來,見得少年輕功,比起那一手劈香劍法,不遑多讓,當即收斂心思,凝心應對,直至青衫翩然落於六人正中,方齊齊轉身,麵向對敵。
劍眉微蹙,星眸一掃,少年抱拳。
「請」字一出,青衫頓消,化作殘影陣陣,直撲六人之中最是衝的六妹而去,適才數她的性子最是衝動,想來也是這陣法之中最是薄弱一環,以此破陣,當得正解。
少年輕功本就不弱,這六人陣法,本就數丈之距,施展點水至巔,轉瞬即至,已能瞧見那六妹的驚詫目光...上山之前,不想傷人,且幾女也並無惡行,故而未出斷月,隻以劍指直擊她肩胛,想要製服於她,陣法自破。
可當臨近一瞬,卻見那女子麵上一閃,若非少年經曆多場生死之鬥,隻會認為自己眼花而已,心中戒備一起,收指點地,身形後躍,未作絲毫猶豫。xь.
萬幸少年退得快,隻在收指一瞬,兩柄長劍,悄然同至,於肋下斜刺而上,若少年不曾收指,即便能正中女子,這雙劍也定會從他肋下直入心脈...
「好險!」躍離開來,少年暗自慶幸未曾輕敵,可心神未定,卻覺耳後劍鋒破空之聲又至,連忙俯身避讓,才將低頭,卻見又是兩柄利劍,自下而上刺咽喉要害而來。
少年連忙翻身,終是避開直取要害的兩劍,連連後躍數丈,想憑輕功躍離,重新闖陣,可當落定身形,卻赫然發現,自己不偏不倚,仍處她們六人陣法正中,不僅如此,適才避開殺招連連,她們竟連站位都不曾錯開。
「這是何陣...」少年暗暗驚訝。
似看穿了少年心思,大姐持劍凝聲。
「陣曰:六壬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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