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蛟一擊得手,其勢不停,繼續蜿蜒壓下身子,欲再以同法再攻向毀目之敵。
卻在此時,青衫援手已至,布衣持簫,施展輕功,終是趕至,抬手拂袖,便是澎湃內力,激射而出,目標正是木蛟尚存的另外一目。
木蛟儼然已生靈智,洞悉持簫客之目的,當即側首,任由持簫客之內力擊在蛟身之上。
即便陳慶澤已觸及半步宗師之檻,內力修為比起少年強橫數倍不止,這一拂之力也隻令那木蛟身形稍晃,當得蛟首回轉,儼然又凝殺機。
無論在酆都密林還是六壬陣外,陳慶澤早已瞧得木蛟之威,此番交手,又豈能不做準備,適才運足內力的一拂,換來了些許空隙,正可施展心中之法。
縱身躍至一參天巨樹旁,眉目稍凝,單掌疾出,正中樹身。
樹雖參天,也
抵不住半步宗師的全力一擊,這數人連手,方能環抱之巨樹,立時斷裂,緩緩倒下,當得幾乎與山中林地平行一瞬,陳慶澤雙足一墜,將畢生功力凝與掌心,直拍再巨樹斷口之處...
堪比木蛟身形的巨樹,如離弦之箭,登時飛出,直衝木蛟而去。
可此時木蛟,哪還是先前木聚成身之獸,即便被少年開膛破肚,都不曾‘亡",此刻又豈會懼怕這巨樹之襲。
不閃不避,隻是弓身垂首,以頭顱相抗,木蛟迎向巨樹,任由蘊含半步宗師之力的樹身正中獸首,蜿蜒身軀在山林之中拖拽出長長深痕,直至數十丈後,終止身形...
正以為到了自己反攻之時的木蛟,抬首便瞧見接踵而至的斷裂巨樹,正是趁著適才抵擋之際,那持簫之人已是接連以掌力斷樹,依此前之法襲擊而來。
木蛟不得以,隻得再垂獸首,一一抵擋,過不片刻,已再無法承受,趁得些許空隙,猛然縮下蛟身,林中地麵頓被木蛟猛然收身壓出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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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又一斷裂樹身襲來,木蛟已是彈地而起,直淩空中,正欲以下墜之力撲殺下方‘螻蟻"之時,卻聞螻蟻之聲傳出。
「木兄弟!正是此時!」
木蛟不通人言,哪知語中含義,但下方襲來劍光,卻令其頓悟,不知何時,青衫已悄然從嵌入巨石之中脫身...至此時木蛟才後知後覺,此前那‘螻蟻"明知以樹相攻,無法傷己,卻執意而行,正是為了讓自己騰空而起,無法在空中再行閃避,而真正的殺招,卻是這青衫手中雙劍。
雙劍交錯,皎潔月光凝右,暗湧波濤凝左,劍身之上似已縈繞無形之力。
青衫、劍光,化作劃破穹頂夜色的璀璨之星,扶搖而上,遠遠望去,不見其人,唯見其影,當得璀璨流星,劃過木蛟之影,穹頂夜色似也被月光一分為二...
陳慶澤立於下方林中,平複稍稍起伏的胸腹,適才連連出掌,雖是誘敵,但也已消耗甚巨,瞧得空中那龐大身軀,頹然墜落,空懸之心,終是稍稍落定...
木蛟之身重重砸在蓮花山林地之中,激蕩而起的煙塵頓將方圓百丈林地瞬間籠罩,擔心木蛟任未亡的持簫客,不敢再歇,運功屏息,忙是趕往木蛟墜落之地查看。
正如少年推測那般,萬物皆為要害的木蛟之首,並非它的弱點,那被斬落的巨尾,已然說明了一切...尾上七寸之處,被斷月、步光雙劍一分為二,而青衫身影,正立於斷尾之處...
起初陳慶澤並未憂心,瞧得少年劍斬木蛟,不由欣喜,但當時辰愈久,那青衫之影依舊不曾移動半分,不僅生出憂慮,施展輕功,近前查看。
登上蛟身斷裂之處,陳慶澤正欲開口向木兄弟發問,卻見他那雙閃爍星光的眸子,正緊鎖下方,怔怔出神,似是瞧見了什麼可怖之景,順著木兄弟目光向下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處深不見底的黑暗洞穴。
說是洞穴,並不準確,隻因這被木蛟之尾砸開之處,正有巧匠雕琢之聲,隻是與木兄弟並肩而立,陳慶澤便差點被灌入鼻腔的濃烈血腥味道熏得惡心作嘔。
「木兄弟...」陳慶澤之聲才出,卻聞少年喃喃開口。
「看來此地,便是那句慕容穀中歇語所言,無間之所在了...」
「木兄弟是想要入內一探?」陳慶澤明白了少年心意,卻仍想要勸阻少年。.b.
可少年憂心咫、尺二人境遇,尚不知那穀主所言,是否謊言,如今在這蓮花山中,又見鑿痕之穴,怎願錯過找到咫、尺二人的機會,當即側首衝著慕陳慶澤如實答道:"陳大哥猜的不錯,小弟正想要入這洞中一探。「
」此洞氣息...想必你也察覺到了蛛
絲馬跡,木蛟既滅,咱們當速速返回風淩當去,此番你對那幾個女子已有了救命之恩,想要問些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瞧得少年目光漸凝,陳慶澤擔心木兄弟一旦定了心思,即便自己也無法阻攔他一探究竟之心,隻得再開口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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