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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澤與尺夜二人聞聲而動,連忙躍入風淩當中,隻瞧得那位掌管風淩當之人已是倚著門框,倒地不起。
兩人互視一眼,各從對方眸中看出了不解之意,當即交換了眼神,分頭而行,各自躍向風淩當中,可映入眼簾的不止是慕容厚,風淩當中諸多紅袍皆是倒地昏迷不醒,此前施展六壬陣的幾女亦是同狀。
見得此景,尺夜心中已不止疑惑,忙回身行至風淩當中與同樣滿心疑惑的陳慶澤會合。
“尺兄,你那情形如何?”陳慶澤仍攬著昏迷不醒的慕容嫵,急切問道。
“與陳兄所見一般,隻是不知這風淩當中發生了什麼,隻一瞬間,仿佛所有人都著魔了一般,昏厥當場...”尺夜蹙眉搖首,似陷深深疑惑之中,話鋒稍轉,繼續說道。
“可我一直都待在這風淩當中,如有變故,為何我卻無事...”
風淩當已近蓮花山巔,依理來說,當有寒風呼嘯,但陳慶澤卻敏銳察覺一直呼嘯的寒風也止,仿佛此地被丟入了死寂之地一般,詭秘異常...不過眼下卻已無暇去管這許多了,暫斂心中之惑,急切開口道:“這風淩當之事,容後再探,尺夜兄可曾尋到那藥方...咱們先設法為嫵兒妹妹療傷,再言其他。”
“陳兄之言甚是有理...”尺夜接過陳慶澤話來,正欲開口讓陳兄將慕容嫵扶入房中時,卻聞風淩當外,隱隱傳來衣袂之聲。
側目迎上陳慶澤目光,見得他雙目之中也同顯警惕,當即微移目光,陳慶澤立時會意,扶起慕容嫵,隨尺夜一並去往風淩當室內暫掩身形。
無心插柳柳成蔭,兩人隨意闖入一室,卻見此屋擺滿書架,其上各類典籍、古冊放之有序,比起先前隨意丟棄的金銀、兵刃,似乎這些典籍更為珍貴。
瞧得一瞬,尺夜眼前一亮,忙提氣靜步上前,粗略一掃,隨即俯身,一番查找,目光終是落在一張泛黃紙張之上,輕撫去其上浮塵,展閱片刻,不由驚喜萬分,正欲回首告知陳慶澤,卻見陳兄立於窗前,麵色凝重...
見得此景,尺夜忙是運功屏息,湊近窗前,點開窗紙,向風淩當中望去,趁著穹頂之下微弱光芒,瞧得正有白袍之人,立身風淩當中,手中長劍閃爍點點寒芒,劍身之上古樸小篆散發出耀眼劍光,不僅將其麵容映亮,更將立身之處儘數照亮。
“照影劍...是他!”瞧得此人,尺夜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兩人也到風淩當中,目光隨轉,當瞧得白袍懷中同樣昏迷的紅袍女子,忽有靈光閃過尺夜心頭,似是抓到了些許線索。
“此間昏迷的,皆是穀中紅袍弟子...這或許就是為何我與陳兄,甚至是這白袍之人,不曾如這些慕容穀中弟子般昏迷的原因...”
暗自思忖至此,尺夜恍然大悟,本欲示意一旁陳兄,可眼神才將遞過幾分,卻被他抬手止住,隻見陳慶澤眼神緊鎖屋外白袍,關注其動向如何。
尺夜見狀,也隻得咽下到了嘴邊的話,戒備起其屋外來人,透過窗上指孔,隻見白袍將懷中女子暫時扶坐一旁,隨即持劍探查,當確信風淩當中紅袍儘皆昏厥之後,方才起身,審視周遭。
瞧得白袍目光略過,陳慶澤二人忙是側身,避讓開來,直至聽得白袍步履,衝著風淩當中存放兵刃、金銀之室行去,方才回轉身形,繼續觀望。
“尺夜兄...看來此人也為找尋物件而來,想來不用多久,便會尋到咱們所在,不如先下手為強...”陳慶澤低聲輕言,將心中所想儘數道明。
“陳兄且慢動手...你瞧...”尺夜勸住欲先行動手的陳慶澤,將先前尋到之物展與他麵前。
瞧得麵前微微泛黃的破舊紙張,陳慶澤不禁疑道:“這是...”
“咱們來風淩當,目的之一,不正是為了尋到醫治她內傷的藥方嗎,此方正是...既是尋到,依我看,不妨先趁此機,退出風淩當,一來可尋僻靜之所,先為嫵姑娘療傷,二來還可在回風淩當的路上靜待,萬一木兄弟歸來,正可將此間發生的詭異之事告知於他。”
陳慶澤聞言,稍忖片刻,亦覺有理,當即扶起慕容嫵,再望窗外,直至那白袍男子在房中一無所獲,轉而行向另一間時,尺、陳二人忙是交換眼神,隨即扶起慕容嫵,施展輕功,同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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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淩當中,已無人相阻,兩人身影又是極快,隻於風淩當中閃過輕微響動,隨即便消沒於穹頂夜色之中...
兩人才將將躍離,風淩當房中立時發出木門碎裂之聲,白袍身影破門而出,躍至風淩當正中之處,手中‘照影’閃淩厲劍光,從其雙目之中戒備看來,定是察覺到了適才尺、陳二人離去時的細微響動。
目光一掃,瞬間發現了兩人離開時的不曾關閉的木門,雙目微眯,白袍一閃,便至門前,以手中劍挑開木門,向內探望,見得其中無人,方才閃身入內。
室內並不大,其中木架之上的古籍、書冊,一眼儘收,劍十方目光略過其中一架,瞧得稍稍淩亂的書冊,快步上前,隨手撿起幾本,當瞧得皆是醫書、丹方之後,忙是一番找尋,當得一無所獲後,終是想起適才趁自己不備逃離之聲,眸中瞳仁劇顫,當即轉身,疾躍而出。
“看來不止我一人,來尋那方...”心中篤定一瞬,劍十方便要立時動身,去尋適才逃出風淩當之人,正欲施展輕功之時,身形卻滯,不由回首望向一旁仍在昏迷中的慕容青。
此前在那無間獄前,將那少年二人困死其中,趕向風淩當時,她卻詭異昏厥,劍十方本以為是此前連番趕路所致,當得來到風淩當中,瞧見一眾紅袍皆是如此時,這才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如今自己要去追尋藥方下落,便不能再攜慕容青同往...即便心中不願丟下慕容青一人,但權衡再三後,劍十方還是毅然收回目光,衝適才發出輕微聲響的之地疾躍離去,而風淩當中唯剩下昏迷不醒的一眾紅袍,還有斜倚門旁的酆都城主慕容青...
當得劍十方亦同躍去,本該重陷死寂的風淩當中,一雙滿是汙濁雙足憑空顯現,立於風淩當中,說來甚是詭異,自當眾紅袍昏迷之後,蓮花山中就連寒風也止,卻不知這雙足是從何而來,又為何絲毫響動都不曾發出的...
這雙足之上,滿是汙泥,好似整個人才將從泥潭之中爬出一般,雙足落定,片刻不停,移動步子,似在風淩當中來回踱步一般。
步勢掠過昏迷眾人,皆不曾停,即便是行過掌風淩當的慕容厚時,也不曾停下,但在距斜倚門框的慕容青尚丈餘之距時,那雙足忽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