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移,見那人傀依舊無動於衷,仍是矗立一旁,心中更是急切,偏偏這步衣男子,甚是難纏,無論掌法、內力,亦或是那長簫,每每攻出,自己都不得不回招相抵...許是人逢困境,方會生出急智,忽有靈光閃過呂殘心頭,頓有了脫身之法...
掌勢隨心,心中一亂,掌勢頓無章法,陳慶澤瞧得對方破綻,自不會輕易放過,當即一掌,破開中門,直鑽對方胸膛,本以為這藍袍會有應對之招,但一瞬間仿佛這藍袍全無抵抗之力,被自己這掌輕鬆破開中門,重重擊在胸膛之上。
殷紅血霧從呂殘口中噴出,藍袍身影也如斷線風箏,疾掠而出...正當陳慶澤還在疑惑,明明前一刻還可與自己勢均力敵之人,為何一瞬間就變得如此不堪一擊時,卻見藍袍之影疾掠而出,衝著木兄弟離去方向疾躍而去...
「上當了!」陳慶澤暗道不妙,此人心計之深,不惜以苦肉計硬接自己一掌,也要脫身,絕不能讓他追上木兄弟。
定下心思,並未急運
輕功追上前去,而是運氣丹田,橫簫抵唇,簫聲頓出...
呂殘以苦肉計脫身,借布衣漢子掌力,短短數息,身形已出十丈有餘,正以為計得,耳中卻傳淒清之聲,幽幽而響,令人不覺沉醉。
自己便是施展夢境的高手,呂殘一瞬恍惚,卻又很快回過神來,但正是短短恍惚一瞬,眼前之景已然轉變,再不是蓮花山巔,而是身處一片竹海之中。
呂殘並未慌張,反是徹底冷靜下來,驀然回首,望向林中獨自吹簫男子,冷笑開口:「不與你相鬥,還真道是我怕了你不成...在我麵前施展此等幻象之法,實不知是該說你不自量力,還是自討苦...」
‘吃"字出口,竹林之中,寒意頓生,幾是眨眼之間,竹林之中已呈落雪之象,一片冰寒頓染林間,不消片刻,就已覆滿竹林,‘天地"之間,滿是肅殺,再不見其他,唯有橫簫依舊的布衣男子與藍袍凝立。
簫聲依舊,殺意漸起,似比起林中皚皚更寒三分,隱有與之一教高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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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意歸藍袍,簫殺隨布衣,二人不再比鬥招式,而在這幻象之地中掀起意念之爭...
呂殘自得藍袍,還未曾一展殘夢功之威,此番既被這布衣漢子拉入此地,也知若不了結此人,即便暫時脫身,追上少年,此人也會如附骨之蛆,乾脆橫下心來,先全心對敵,再言其他。
一靜不如一動,定下心思的呂殘已決意先發製人,默運起殘夢功來,眉眼一挑,此林上空,便已憑空顯出一柄利刃,隨著目光而落,那柄利刃隨即疾斬而下,欲將橫簫的男子了結當場。
眼見自己以殘夢功所化利刃,斬裂布衣身影,呂殘眸中滿凝殘忍笑意,可卻忘了,布衣男子與自己同踏那半步宗師之境,此處幻象之地,更是其曲境之所凝...
既是勝負已分,呂殘微闔雙目,運殘夢功欲脫離此境,但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蓮花山巔之景...傲竹聳立,不見皚皚,自己竟仍處在那漢子曲境幻象之中。
正當驚詫之際,卻聞簫聲再起,而後林中儘是那布衣男子灑脫之聲。
「見麵不如聞名...殘夢功...不過如此...」
赫然抬眸,卻瞧得男子被利刃斬裂之地,布衣之影重現,滿是肅殺的簫聲也頓緩落,轉為悠長...再觀那男子,早將抵唇之簫放下,但這林間,仍是簫聲不斷,一時間讓呂殘不知是此地仍滿簫聲還是簫聲早映入腦海。
如若此前慌亂,是想引得布衣漢子主動出掌,自己好借力躍離,眼下呂殘心中則是真切生出一絲慌張。
適才運起殘夢功,竟還未從此境中脫身,難不成那布衣漢子竟已踏過那門檻,入得宗師境不成,亦或是自己受了這藍袍反噬...
萬般思緒湧上心頭,本隻些許慌張,卻在心念起時,愈發濃烈,就連已然舒緩的簫聲,此刻也愈發刺耳,仿佛其中,滿含殺意。
心中愈發慌亂,不僅心神再是難聚,就連身上藍袍,也在此時發難,火灼之感湧來,令得呂殘不禁伸手撫向身上藍袍,卻不曾想,這念頭一起,不僅火灼之感愈濃,就連五臟六腑的劇痛也一並傳來,不消片刻,堂堂的半步宗師,殘夢功主,竟再無力站立,而如蝦般蜷縮著身體,顫抖不止...
幻象之外亦如其中,尺夜瞪大了雙眼,看著滿地打滾的藍袍呂殘,實不能相信,陳慶澤隻憑一曲簫聲,就讓這位已顯出凝氣化形的半步宗師,變成此番模樣,瞧得不住撓著自己喉嚨,直至血肉模糊仍然不止的呂殘,尺夜不禁望向仍簫聲不停的陳兄。.
但當瞧得陳兄模樣,尺夜這才知他此刻全不似簫曲聲中那般輕鬆,那張豪爽俊朗的麵上,滿是疲乏,有神雙目也已難掩頹勢,額前一縷烏發
,也在短短交手中化為蒼蒼...
即便武境不到,尺夜也看出眼下已是分得勝負之時。
「會會會,每天都開會,明天還有會,估計還是會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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