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一人,於玄武閣中假寐,聽得上方召喚之聲,瞬間睜開雙目,身形驟起,單手一招,閣中置物架上一柄滿是寶玉點綴的刀於一旁刀架之上瞬間飛起,落入此人掌中,此人接住刀柄一瞬,輕輕一揮,玄武閣之門瞬間被斬裂開來,不待碎裂木門落下,此人連出數掌,擊在碎裂門框之上,身形化作殘影與木門碎片一並飛出...
此時朱雀閣上,手握石刀的浴血刀客,似也察覺到了身後淩厲之意,驟然回首,卻瞧得數塊尖銳之木衝著自己胸膛而來,忙是連連揮刀,將這些碎裂尖銳之木儘數斬
落。
「青石!你敢對門主不敬,且吃我一刀!」玄玉足踏碎裂木門碎片借力,騰空而來,聲至之時,手中金玉長刀也至。
刀風淩厲,當頭斬下之時,似借這漫天星光,反射出陣陣刺眼刀光,炫目一劈,直欲將手持石刀之人,一分為二。
浴血刀
客,既然位列青蒼閣護刀長老之列,又豈會懼怕此等刀光,目光微移,避開刺眼刀光,隻憑耳力,聽聲辨位,就已察覺對方刀招如何,掌中石刀,自下斜上,撩刀而去,看似笨拙一招,但卻破開地方自詡精妙絕倫的一刀。
「鏘——」
金玉、石刀,鋒刃交錯,發出刺耳之聲,石刀簡樸,怎敵金玉之刀銳利,雙刀交錯一瞬,石刀竟被金玉之刀削下層層石粉,緩緩飄落。
一招占先,玄玉不由冷笑一聲,嘲諷之言瞬出:「就這破刀也配青蒼...」
話音未落卻有硝煙味傳入鼻腔,多年江湖生死的警覺湧上心頭,玄玉立時抽刀而退,可朱雀閣上,本就地勢狹窄,身旁皆是木欄,即便玄玉退得快,那硝煙味道卻傳得更快,隻見浴血刀客單掌憑空一抓,順勢一掌擊出,一團烈焰從其掌心迸出,直逼麵門而來。
此時玄玉方才知曉,哪裡是那青石掌中石刀被自己金玉刀削出缺口,他那柄石刀之外分明藏有硝石之粉,隻待雙刀交錯,趁敵不備之時正可以掌接下硝石粉,這才是他的殺招...
此時看穿,卻
為時晚矣,烈焰撲麵而至,瞬間點燃玄玉身上鬥篷,熊熊烈火瞬間就要將這玄武閣護刀長老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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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長刀一揮,玄玉當即斬開自己身上象征著金刀門的雪色鬥篷,身形閃動,好不容易,方從烈焰之中脫身而出。
驚魂未定,卻有一柄石刀,無聲而至,眼看自己就要命喪石刀之下,玄玉終也使出同歸於儘的殺招,不閃不避,手中金玉長刀直奔對方要害而去,想要玉石俱焚...
卻在此時,聽得"哢嚓"一聲,一道華服身影,破開朱雀閣樓木窗而出,落於兩位護刀長老中央,一掌鎖金玉,一手拿石刀,瞬間止住兩人爭鬥。
「你想試刀,我喚來一人陪你試了刀,如今可還滿意。」門主似已恢複了冷靜,衝著青石,從容開口。
青石本不欲罷鬥,可想要抽出石刀,卻覺門主鎖住的長刀紋絲不動,隻得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反倒是玄玉,抓住時機,極儘嘲諷:「原來咱們的青蒼閣長老,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主,竟還大言不慚...哼哼...」
正當朱雀閣上,內訌之勢,卻聞樓終,傳來急促腳步之聲,門中弟子慌張稟報之聲也一並傳來。
「門主!有人闖山!」
此聲傳來,立時讓三人各自收招,王顏深知,自殺雞儆猴之後,江湖之中,已罕有人再敢於此時前來金刀門,能於此時闖入上金刀門的,定不是尋常之輩,於是暫斂喪子之痛,
開口問道:「是何人敢在此時闖山?」
來稟報的弟子,顯然仍是驚魂未定,隻顫聲稟道:「回稟門主...來的是一老一少兩人...那...身著華服的年輕人,看起來文弱,但我等卻無一人能阻他...」
此言一出,不僅將才還在生死之鬥的青蒼、玄武兩位護刀長老眉頭立時蹙起,便是王顏眉眼之中也儘是忌憚之色,自己於山下所布的人手,雖非護刀長老,但也算得上金刀門中精銳,以如今金刀門在齊雲武林中的地位,這兩人敢如此闖上金刀門,隻怕是有備而來。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是何人有此膽量,敢來闖我金刀門...前方引路!」王顏稍忖片刻,衝著前來稟報弟子輕聲吩咐,隨即衝著身後兩人開口道。
「不知兩位,可有興趣,與王某一道,瞧瞧是何人闖我金刀門。」
此時的金刀門外,錦衣書生正昂首而望,定定瞧著金碧輝煌的朱雀閣,似有所想,身側所牽老馬上,曾經的齊雲右相,滿麵蒼白,隻因這一路行來,前方的主人手下,無一活口。
雖曾陪著齊雲止住
南征北戰,見慣了血海刀山,可多年的安逸享樂,早令他不是當年陪伴齊雲二皇子身旁的智囊,隻餘一垂垂老者而已。
「主...主...」範謀麵色蒼白,想要喚回怔怔出神的主人心思,可話音才出,卻聞深深急促腳步聲傳出。
「莫要擔心,既然我帶
你來了,便不會讓你傷了絲發...」錦衣公子儼然成竹在胸,仿佛自己眼前的並不是那江湖中人人皆懼的武林名門,而是一處遊山玩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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