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定下一瞬,吳奮再不多待,當即悄然挪動身形,轉身欲從山石景上一躍而出...豈料身形才將落定,卻聞一旁廂房之中傳來震耳之聲。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見一見我家主人,再行離去?」
聞言大驚,吳奮暗道,看來這些明月清風莊中之人早已察覺自己混入富商群中,借機潛入,這才將計就計,未曾驚動自己,直至布下天羅地網,方才現身。
不過吳奮可是領軍之將,怎會因這區區十數人圍困就驚慌的主,當年千軍萬馬衝殺也不曾放在眼中的大將,此時從容冷靜,隻在聲出一瞬,當即出手,撕裂衣衫下擺,快速蒙麵,以防對方瞧見了自己麵容。
洪良適才暗中早將此人身手看在眼中,莫說遠不如一直伴公子而行的唐九,便是對上自己,恐也能輕易將他拿下,見他蒙麵之舉,不禁嘲笑道:「
哈哈!多此一舉,我勸閣下,莫要做無謂抵抗,免得傷了自己。」
言罷,按刀抬手,身旁十數勁衫高手見狀,紛紛抽出腰間佩刀,圍攏逼近上前。
吳奮此來,本就為送信而來,如能不見刀兵,便能見到這山莊之主,自是最好,但相爺所托,是將錦囊親手交予那公子,此番這些護衛來,定不能將命運交到旁人手上,眼見這些勁衫護衛逼近身前,當即動了心思,如是突圍,不如直接硬闖。
定下心思,吳奮當即拉開架勢,假意緩步向山莊圍牆退去,隻待護衛們再持刀逼近幾分,行至山石水景正堪掩住自己半側身形之時,猛然回身,反手一掌,拍向山石水景之上一塊巨石。
雖說不是絕頂高手,但多年軍陣衝殺,吳奮這一掌之力,將巨石一掌擊飛,直衝身後護衛人群而去。
這群護衛顯然也非庸手,見得巨石飛來,數刀齊出,直將巨石砍成數塊,刀招閉時,卻未後退半分,隻因他們知曉此人以石擊,必然借機衝逃出莊。
「太小看人了。」洪良瞧得潛入莊內之人的脫身之法,不由冷笑,手勢微變,此前擋在自己身前的數人疾躍而出,直向莊內院牆而去,欲斷了此人後路。
十數人瞬間形成兩三道斷了後路人牆,此刻吳奮再想強行硬闖,怕是難上加難,但當眾人準備迎敵之時,卻見那本是衝向眾人的布衣身影驟止,淩空轉身,竟衝洪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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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好!」洪良心中暗讚一聲,已是抽刀在手,若非對方是潛入莊中的賊子,他這一手擒首之計,真想開口讚歎。
刀出鞘,洪良周身氣勢也變,再不見此前於公子身前唯諾之姿,反倒充滿肅殺之氣,見得對方轉瞬即至,當即怒喝:「都閃開,待我親自拿...」
"他"自出時,洪良刀出如電,斜上撩去,比起尋常登堂高手竟不遑多讓。
銳氣撲麵,吳奮淩空側身,翻手出掌,直擊對方持刀之手,欲奪其兵刃,但當掌勢鑽搶欲入中門之跡,卻覺對方已是橫刀反削,欲斬自己手腕,當即撤掌撐地,靈巧避開斬腕一刀,翻身出腳,直踢對方麵門。
這一招來得極快,縱然洪良亦是身經百戰,也不得不抬臂抵擋。
但當洪良卯足全力抬臂抵擋足踢,卻未料到對方這腳仍是虛招,還未反應過來,洪良就覺胸口一痛,整個人連退三步,還欲調整內息,出刀應對,卻不曾手腕一痛,軍刀脫手而飛。
待得洪良站定身形之際,卻發現那布衣漢子已將自己佩刀奪去,正與自己手下勁衫護衛們戰作一團。
要說長刀入手,布衣漢子整個人的氣勢陡變,刀光過處,竟無人能當。
非是布衣漢子的刀招精妙,而是他那股氣勢,無人匹敵,一刀之後,無論護衛們是否退卻,皆大步向前,仿佛眼中唯剩眼前之敵,要說勁衫護衛們,皆非惜命之人,但在這布衣漢子麵前,還未交手,便已弱了三分。
這令洪良一時怔在原地,駐足片刻,方才喃喃開口:「這是...齊雲...軍陣刀...招!」
本以為隻是汴京城內好事之人,一時好奇,前來打探,如今從布衣漢子使出軍陣刀法,已令洪良冷汗浹背,軍陣刀招就意味著此人是齊雲軍中之人,公子此來若惹得齊雲軍中之人關注,後果不堪設想。
念至此,洪良本欲依公子令請得此人麵見的心思忽轉,殺念頓起。
「除卻後患,絕不能放此人離開!」洪良定下心思,不再顧忌公子追究自己不遵號令之罪,目中狠辣畢現。
「莫再留手,除卻此人!」
洪良之令一出,圍攻吳奮的一眾護衛登時一愣,請人之命換作殺人,怎不疑惑,但還未回過神來,號令之聲再度傳來。
「殺!」眾護衛聞言一霎,紛紛後退,躍出戰圈。
反觀吳奮,正鬥地興起,忽察眾人疾退開了,登時不解,隻得收招,擺下架招之勢,凝神防守。
不知對方有何暗招數,吳奮眼神已不自覺瞥向莊中深處,盤算如何強行闖入之時,卻見一眾護衛齊齊伸手入懷,登時警覺。
「難不成是暗弩、擲器?」正當吳奮準備以刀招回護周身之際,卻見護衛們已齊齊出手。
並非弩箭,亦非暗器,對方袖中齊齊噴出濃煙陣陣,衝自己麵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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