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累得氣喘籲籲回到床上睡了個好覺,易勇他們卻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但因為記憶被篡改的原因,易勇他們沒往易遲遲身上想。
也沒想著找她麻煩。
而是滿心滿眼急著和易遲遲斷絕關係。
“簽了,簽完我會去登報。”
寫好斷絕關係書的易勇,將紙張和筆拍在桌子上,冷眼看著易遲遲。
她麵無表情拿過看了看,見沒問題後爽快簽字摁下指印。
然後,她就被一副終於擺脫這個大麻煩的易家人聯手掃出了門。
同時被掃出來的,還有露出破爛棉襖和衣服的行李包。
“滾!”
“老子沒你這種喪良心的白眼狼女兒……”
易勇罵罵咧咧的將易遲遲推出門,易遲遲不肯走,抓著他的手掙紮哭嚎,“爸,你是我爸嗎?我都同意替姐姐下鄉賣工作的錢也給你了,為什麼你還要和我斷絕關係,還一分錢都不給我嗚嗚嗚……”
她扯著嗓子嚎,嚎的嘶聲力竭。
早上六點多正是各家各戶吃早飯準備上班上學的時間,易遲遲嘶聲力竭的哭嚎聲,打破了三樓的寧靜。
廠裡分配的筒子樓,一層少說也有十來戶人家。
聽見易遲遲悲戚的哭嚎聲,住易家對門的劉嫂急切衝了出來,正好看見易勇舉著手要打易遲遲,急切道,“易主任你有話好好說,彆打孩子。”
來了!
易遲遲嗚咽一聲,轉身紮進衝到跟前的劉嫂懷裡,哭道,“嗚嗚嗚嫂子,我爸要和我斷絕關係,還不給我一分錢也不給我準備,他這是想逼死我嗚嗚……”
她看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實則除了聲音可憐,眼淚流的歡,說話那叫一個條理分明,口齒清晰。
易遲遲來自後世,深知輿論的重要性。
告狀也得講究技巧,羅裡吧嗦一大堆抓不住重點是大忌,裝可憐的同時要條理分明讓人一聽就能抓住重點。
這樣才有利於外人幫自己說話。
隻要是正常人,都有憐憫心,再者原主是真的可憐,這些年過得什麼日子,左鄰右舍心裡都有數。
因此,一聽易遲遲的話,逐漸聚攏過來的人立刻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易勇。
隔壁張老太太更是沉著臉,“小易,打斷骨頭還連著親,好歹遲遲也是你親閨女,你至於這麼苛刻她?”
易勇怒火衝天,麵對眾人不讚同的目光卻得壓著火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冷靜,還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歎息一聲。
“張姨啊,真不是我苛刻,而是遲遲這孩子太過分了,你知道她下鄉要我給她準備多少錢不?”
“五百!整整五百塊啊!”
他伸出一隻手晃了晃,“我就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主任,還要養一大家子,哪來的五百給她呀。”
這話他說得頗為無奈。
瞬間,眾人看著易遲遲的目光不對了。
染上了失望和不讚同。
“遲遲啊,你這……”
劉嫂欲言又止,易遲遲眼淚噴泉似的往外湧,神情和聲音都帶著震驚。
“爸,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
她捂著胸口自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要五百塊的明明是易靜,就因為她攀上了劉家的劉青鬆,你為了給她掙麵子答應給她五百,卻要賴到我身上,我不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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