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聞,我怎麼感覺她好像要救傻麅子?”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易遲遲道,“叔,這個麅子有救。”
大隊長黑人問號臉看向她,“救它乾什麼?”
“養啊!”
她說的坦然,聽見她的話眾人額頭掛滿黑線。
這孩兒是怎麼回事,傻麅子有啥好養的。
又不能乾活,養著它不但得管它夥食,還得操心它跑掉。
“不養!”
易遲遲沉默,不養就意味著要殺了吃。
未來的二級保護動物,現在是人類的食物。
隻能說時也命也。
她哦了聲,大隊長自己有女兒,對小姑娘的心理有點把握,見此笑道,“麅子肉好吃,你吃不?”
“吃!”
天大地大乾飯最大,至於未來的保護動物不能吃之類的,彆開玩笑了。
什麼山頭唱什麼歌。
甭管是飛龍還是麅子,在這個年代的人眼裡都是獵物。
彆人都吃你不吃,那不是有道德底線,而是是腦子有問題。
真要遵守保護動物法,大隊長他們獵回來的獵物都不能吃。
因為犯法。
傻麅子,未來的二級保護物種。
飛龍,學名花尾榛雞,同樣二保。
就連野豬,也擁有過一段時間三有保護動物的牌麵。
雪兔好像不是保護動物,但急缺油水的情況下,兔子還真不是個好選擇。
所以,易遲遲不會為了保護動物法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不過
“這些全部分掉?”
“那不能!”
大隊長解釋道,“按照規定得上交一半。”
所以,野豬生產大隊留了兩頭大的,剩下三頭稍小的野豬和六頭傻麅子被大隊長他們安排人送到了公社。
飛龍和雪兔沒送,主要量不多。
晚上大隊部吃殺豬菜,殺豬匠是聞時和平安叔,一中一青兩個漢子乾得熱火朝天。
馬嬸子他們則壘起了大灶台,燃起了熊熊大火架鍋燒水,為殺豬菜做準備。
妞妞他們這群小孩兒跑來跑去到處撒歡,等聞時他們把野豬尿泡給他們處理好後,小朋友們多了兩個玩具。
看著聞時拿著刀有條不紊的解剖著野豬,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易遲遲身邊的賀雲鬆感慨道,“老聞會的東西真多。”
易遲遲瞅了他一眼,慢悠悠接話,“你不會殺豬?”
“不會!”
然後,他發現易遲遲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嫌棄,就那種你一個大帥哥,怎麼能不會殺豬呢的眼神。
頓時,他被刺激的頭發絲恨不得豎起來替自己辯解,“易同誌,你得知道一點,不是每個漢子都會殺豬。”
老聞這樣文能提筆寫文章,武能上戰場殺敵的少數。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很不巧,他這人彆的優點沒有,自知之明絕對有。
看著他臉色變換的易遲遲擰起了眉頭,“賀同誌,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一直這麼”
她想了想,終於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不穩重。”
冰山帥哥臉,偏偏是個性子跳脫的話癆,這反差沒覺得萌,隻覺得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