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秒懂,家暴男。
怪不得馬嬸子一說去找她男人告狀,李秀梅就嚇得落荒而逃。
“應該沒機會再見。”
縣裡難得來一次,再次見麵的機會極其渺茫。
腦海裡剛冒出這個想法,馬嬸子就來了句,“說不準。”
“啊?!”
“她第二個男人是紅旗公社的,和靠山屯大隊有一部分地相連。”
言下之意,乾活的時候可能會碰見。
易遲遲,好家夥,李秀梅竟然是紅旗大隊的人。
這個大隊大概率是風水不好,儘出奇葩。
感謝知青辦,沒把她分到紅旗大隊,不然得糟心死。
“我覺得我應該沒這麼倒黴!”
“我想也是。”
馬嬸子笑嗬嗬回了句。
卻不想春種正式開始後的第五天,蹲守在隊醫室的易遲遲被大隊長分配了任務,得去幫忙放種子。
靠山屯大隊的春種小麥是條播模式,因為沒有播種機,耕種主要靠牛和人。
如果可以,易遲遲想拒絕,然而藥子叔都被拉壯丁了。
她一個小藥徒除了上彆無他法。
但打死她也想不到,她分到的播種土地竟然和紅旗大隊相連。
而緊挨著她旁邊的正是李秀梅。
腰間掛著個空布兜的兩人在地頭相遇,麵麵相覷後李秀梅張嘴就是汙言穢語,“哦,小賤人今天沒去鑽男人啪”
易遲遲才不慣著她,一個健步竄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一個冬天精心保養出來的細嫩掌心,和帶著厚重角質層的臉部肌膚來了次親密接觸。
帶來清脆響亮的動聽聲音。
聽得易遲遲舒坦極了,有種渾身毛孔張開的感覺。
果然,對上這種嘴賤之人就彆妄圖講道理,以武服人才是王道。
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的李秀梅捂著火辣辣的臉,懵了幾秒瘋狗似的揚手想要反擊。
“你個小娼婦敢打我啪”
話還沒說完,易遲遲抬手又是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
這嘴實在是太臟,得好好洗一洗才行。
她飛起一腳,左右臉頰對稱剛把猙獰痛苦擺出來,還沒來得及付諸報仇行動的李秀梅倒在了地上。
易遲遲抬腳準備繼續,眼角餘光掃到朝這邊過來的大部隊,立刻收回腳蹲下身將她扶起來,手卻準確無誤的摁住了她的某個穴位。
瞬間,李秀梅半邊身子麻了。
易遲遲對自己乾的好事心裡有數,佯裝擔憂地大聲道,“這位大嬸,你說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能摔個屁股蹲呢,我扶你起來呀。”
不等李秀梅回話,她又壓著聲音補充了一句,“身子是不是麻了?”
李秀梅眼睛驟然,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是你!”
“是我呀。”
易遲遲彎唇一笑,“我這人一項脾氣不好,你離我遠點,我們相安無事,你要自己犯賤,那我就讓你後半輩子躺在床上做個活死人。”
指尖一晃,她手裡出現了一根寒光閃爍的銀針,“要試試嗎?”
笑容溫和無害的像純良小白兔,李秀梅卻覺得她像是會吃人的猛虎。
“我、我離你遠點,你、你放過我!”
李秀梅是壞,但她不蠢。
易遲遲不過是裝模作樣扶了她一下,她就半邊身子失去了知覺。
這要再不長眼避開,真讓她躺在床上變成活死人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