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香獐子被細犬咬住了腿,白老爺子和藥子叔還聯手壓了上去。
易遲遲衝出來時,藥子叔掏出了他的匕首準備攮死香獐子。
嚇得易遲遲趕緊阻止。
人也衝了過去抓住他的手,“叔,不能殺。”
喊得撕心裂肺。
讓受驚一次的藥子叔再次受驚,他渾身一抖,“為啥不能殺?殺了取麝香多好。”
他已經看過了,這是一隻雄性香獐子,平時想抓到可難。
想獲得麝香更難。
現在好不容易送上門一隻麝香,不殺可惜。
“好啥好,”未來的一級保護生物,就這麼死了太心疼。
但說實話藥子叔他們肯定不會聽,畢竟現在沒有動物保護的概念。
彆說香獐子,現今這個年代的人連老虎、熊瞎子等危險猛獸都敢打。
因此,隻能另找借口,還得是說服他們的借口。
腦子開始瘋狂運轉,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認真嚴肅道,“殺了就取這麼一隻,處理好後能得到的麝香撐死了那麼一點,活著養起來則不一樣,可以有源源不斷的麝香。”
擔心這話打動不了他們,她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雄性香獐子還能吸引母香獐,要是配對成功就有小香獐子,數量一多以後壓根不愁麝香。”
“不但夠自用,還能以大隊的名義拿到收購站去賣,麝香的價格叔你們是知道的,哪個劃算我想你們心裡有數。”
“最重要的是香獐子吃素,隻要是新鮮的根莖樹葉之類的都可以。”
她說的頭頭是道,成功把想殺獐取麝香的藥子叔和白老頭說得心動了。
如果真能做到活取麝香不傷香獐子,以大隊的名義養起來也未嘗不可。
念及此處,藥子叔看向她,“你知道怎麼活取麝香?”
“知道。”
“那養著。”
然後,白老爺子招呼細犬鬆口,藥子叔給香獐子檢查腿。
傷的有點重,畢竟細犬的咬合力不差。
香獐子的腿可以說是皮開肉綻,萬幸的是沒傷到骨頭,屬於皮肉傷。
好處理,傷口養一段時間就好。
易遲遲摘了嫩葉喂它,沒走的狐狸看見吃味,湊過來蹭蹭她,還不滿叫喚一聲。
細犬眼巴巴瞅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濕漉漉的。
“你要吃?”
易遲遲摘了片樹葉喂給狐狸,它湊過來嗅嗅,隨後一臉嫌棄離開蹲在了細犬身邊盯著香獐子看。
這貨的性子有點憨,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安全了,哪怕脖子上被套了繩子,還有個兩腳獸在搗鼓它受傷的腿,它也不在意,而是一門心思等著易遲遲投喂。
嫩葉吃了一枝又一枝,中間還添加了多汁的根莖野果。
吃完了還扯著嗓子叫喚繼續要,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也就是命好遇到了我們,不想著逃還一門心思惦記著吃,我看你跟傻麅子也差不多。”
沒忍住擼了把它的大頭,這貨竟然順勢拿頭頂了頂她的手掌。
跟藥子叔養的大狸蹭人時一樣,直接把易遲遲逗樂。
“傻!”
“它不傻,我們傻!”
給它處理的傷口的藥子叔唉聲歎氣,“這貨真養了可是個祖宗,我感覺回去了老馬得罵我。”
本來隊裡騾子、驢、牛馬和豬就夠難照顧了,現在還多了個香獐子,要是真發情吸引到了母香樟,還得給它們單獨搭棚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