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掐著嗓子開始了。
“濤哥,現在天氣熱了,我想要一件布拉吉。”
“晚妹,濤哥也很想給你買布拉吉,但濤哥沒布票呀。”
“小月有,濤哥你去找小月吧,她這麼喜歡你,一定願意給你的。”
說到這裡,她做西子捧心狀,“濤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嘔”
馬嬸子聽不下去了,捂著胸口做乾嘔狀。
還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好事的餘青青演得正起勁,突然被乾嘔聲打斷,頓時一臉茫然看向馬嬸子,“嬸兒,你這是又揣上崽了?”
不然好端端的為啥乾嘔。
馬嬸子,啥玩意?
她年紀一大把的人揣上崽?
“我不是,我沒有,我是被你惡心的。”
馬嬸子否認了餘青青不靠譜的猜測後,果斷吐槽,“你沒宴知青長的好,學她的樣子很惡心。”
餘青青想了想,沒惱,反而頗為讚同點頭,“確實,宴知青長得好。”
話音未落,她的視線又落在易遲遲臉上。
“不過沒遲遲長得好。”
易遲遲翻了個白眼,“彆扯上我。”
知道她不喜歡拿長相說事,餘青青嗯了聲,再次給出評價,“總之,宴知青和寧知青都不是啥好人,關知青”
她頓了下,才慢悠悠給出評價,“有點蠢。”
這評價不可謂不犀利。
不蠢也不會明知道宴晚晚和寧海濤是一對的情況下,被騙錢被票,連進醫院都沒錢。
現在易遲遲沒彆的想法,隻希望關明月的情況沒嚴重到動手術的程度。
不然住院誰照顧她呀。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晚間藥子叔他們回來,說關明月動手術把闌尾割了,得住院。
一時半會回不來,讓宴晚晚去醫院照顧她。
易遲遲她們一起看向宴晚晚。
發現這位滿臉不情願。
“宴知青,你得去!”
葛素娟直言不諱,“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從下鄉到現在你也花了關知青不少錢,於情於理你都得去照顧她。”
宴晚晚不想去,她看向寧海濤,“濤哥”
嬌滴滴,尾音拉得長長的。
巫永飛打了個哆嗦,默不吭聲後退兩步躲到易遲遲旁邊,用氣音跟她吐槽,“宴知青從來不會好好說話。”
易遲遲和他們接觸不深,畢竟她長時間蹲隊醫室,下地乾活也不和他們分配在一起,和宴知青他們就是個麵子情。
她搓了搓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輕聲道,“她一直這樣?”
“反正我受不了她說話的樣子。”
但寧海濤吃這一套。
被宴晚晚一聲濤哥叫得渾身骨頭都恨不得酥掉的他,主動請纓,“我去,我去照顧小月。”
大隊長繃不住了,麵無表情犀利問他,“你女同誌?和關知青什麼關係?還你去,你去了是能扶著她上廁所,還是能給她擦洗身體?”
連著幾個問題問的寧海濤臉都綠了,他張嘴想要說話,大隊長懶得搭理他的看向宴晚晚,“我不管你們平時關係如何,既然你用了關知青的錢,你就得去照顧她。”
說到這裡,他好似想起什麼的補充了一句,“對了,關知青的手術費用是大隊墊付的,這個費用得你和寧知青出。”
“她接下來的費用也得你們倆出。”
易遲遲哂笑,怕是不會願意。
好不容易逮著關明月這個冤大頭往死裡薅羊毛,都吃進肚裡,再讓他們吐出來很難。
就看關明月有沒有拿捏他們的手段。
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她就看見宴晚晚跟炸毛的貓兒似的喊道,“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