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問題又來了,易遲遲對此表示很服氣。
她無奈道,“那得看事情的嚴重程度。”
“什麼意思?”
“比如人命,重大傷害之類的,就算你們想壓,大隊長他們也不可能壓。”
因為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
再者有好人就有壞人,除非整個生產大隊都是窮凶惡極還願意同流合汙之人,不然想把所有人的口封住難度太高。
但凡隻要一個人的口沒封住,消息泄露結果如何兩說。
不可否認,確實有知青在插隊的過程中因意外死亡。
可這畢竟是少數。
靠山屯生產大隊民風挺清正,對知青的嫌棄也僅限於口頭上,要說再壞,那是沒有的。
因此,隻要事情不是太嚴重,大隊的處理方式是以和為貴。
一旦涉及到人命或重大事關,他們也不可能以和為貴。
有柳大爺那個鐵骨錚錚的老革命軍人坐鎮呢。
“關明月和宴晚晚他們的事,不屬於重大事故。”
言下之意,這個肯定會壓。
“那她錢要不回來了呀?!”
易遲遲就笑,輕聲道,“她這個事其實去報公安也沒用。”
“為啥?”
“她把東西都要回來了,能出手的也都出手了,錢票這些宴晚晚他們也寫了欠條答應還她,從法律上來說屬於正常的借貸關係。”
“那她慘了,肯定要不回來。”
易遲遲不置可否,本來就要不回來。
如果立場對調是她處於關明月的位置,這筆賬她就不會要。
而是直接釜底抽薪,從他們的父母親人入手,斷了宴晚晚和寧海濤的後路。
到了那個時候,沒有家庭做後盾和支援的兩人,想怎麼拿捏都行。
要是嫌這兩人礙眼,狠點以身做餌一棍子把他們打死。
輕點就走迂回路線,用小手段逼得他們不停犯錯。
等犯了眾怒,都不需要自己出手,多的是人找他們麻煩。
錢很重要,但很多時候又沒那麼重要。
心裡舒不舒坦,對她來說最重要。
但關明月不是她,所以,後續如何走還是個未知。
“吃飯吧。”
魷魚再不趁熱吃會很腥,反正易遲遲受不了那個味道。
她琢磨著還是得找馬嬸子他們換點雞蛋,也不知道他們攢出雞蛋沒有。
就在這時,咚地一聲響傳來。
易遲遲他們透過窗戶和門往外看,發現是關明月回來了。
這姑娘氣鼓鼓,一看就氣壞了。
一進屋她就委屈的抹眼淚,“大隊長他們不同意我報公安!”
白琛他們齊齊看向易遲遲,一副真被撅回來了的樣子。
易遲遲心裡哂笑,麵上不顯拿了筷子給她,“你跟大隊長他們怎麼說的?”
“我說我要讓宴晚晚他們去坐牢。”
易遲遲點了點頭,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然後呢?”
“然後大隊長問我為啥,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他們說我這個事報了公安也沒用。”
這話沒毛病,要是沒欠條東西沒拿回來,拿著購物票據之類的可操作。
現在嘛,難。
“那你怎麼說?”
“我不要做孫子嗚嗚嗚”
她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易遲遲他們人麻了。
這關注點他們也是服氣的。
巫永飛沒忍住吐槽,“你的關注點不該是錢要不回來嗎?”
關明月抬起頭,淚眼汪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