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1號了,距離她結婚還有四天。
“你五號晚上過來拿衣服。”
“好。”
晚上九點多,柳小草提著雞蛋做賊似的來了。
“遲遲,你要的雞蛋。”
“太感謝了。”
她興高采烈接過,從牛棚回來的秦久正好在院子裡洗澡。
現在天氣熱,白天易遲遲曬了水,再兌點熱水小孩兒洗得賊帶勁。
大狸蹲坐在藥子叔的躺椅上,目光灼灼地看著秦久,姿態端正一副蓄勢待發準備救人的架勢。
時不時還喵一聲。
聽見後院傳來的動靜,柳小草納悶,“大狸在玩水?”
易遲遲不可能告訴她秦久在洗澡,隻能敷衍,“不清楚,不過大概率是的。”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輕聲道,“小草,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誰家有細糧不?”
“你要換細糧?”
“胃有點不舒服,想換點細糧養養胃。”
她捂著胃部位置,眉間微蹙一副難受的樣子。
柳小草頓時一臉憐憫,“你這胃是真的不好,給自己搞點藥啊,好歹不那麼難受。”
“治標不治本!”
這倒也是。
“細糧的話……”
她想了想,“蘭蘭家應該有點,再就是大隊長他們家,還有柳三叔他們,這幾家去年分糧要的細糧多,具體還有沒有我也不清楚,你得自己去問。”
也隻能如此了。
送走柳小草後,她將門關上,就著手電筒的燈光做起了衣服。
下午空的時候,她把布料裁剪好了。
因此,可以直接縫製。
洗好澡和大狸進屋的秦久,看見她坐在燈光下縫製衣服,一人一貓湊了過來。
“姑姑,晚上做針線活對眼睛不好。”
大狸喵了聲,像是在讚同小孩兒的話。
易遲遲就笑,“這不是你沒上前麼,姑姑閒著也是閒著,縫兩針。”
說話間,她將東西收好。
“姑姑不縫了,你趕緊去睡覺,明天要上學。”
“好,姑姑你也早點睡,作業可以留到白天批,我放學回來再改。”
說到這裡,他小大人似的不放心叮囑,“你可彆偷摸著做針線活了,真的對眼睛不好。”
易遲遲,……她信譽很差嗎?
為啥小屁孩一門心思覺得她會不聽話偷摸著乾活。
“知道了小管家公,快點去睡,姑姑洗好澡也睡了。”
她推著秦久進屋把人摁在床上,等小屁孩閉上眼睛才離開。
大狸沒走,躺在他旁邊。
估摸著是和藥子叔睡習慣了,這貓是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躺地四仰八叉,一隻後腳還擱在秦久腿上。
看著一貓一人的睡姿,易遲遲放心離開。
等她再次回來,秦久已經熟睡,大狸睡沒睡不知道,反正眼睛是閉上的。
易遲遲拿了枕巾蓋在秦久肚子上,回屋睡覺。
一夜好眠……個屁。
半夜兩點多,柳晨那孩子食物中毒上吐下瀉,易遲遲被他老爹吵醒背著醫藥箱緊急出診。
然後跟捅了病患窩似的,剛從柳晨家出來,又被婦女主任家給她小兒子出診。
同樣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