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是頂著豬頭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看見他們的臉,大隊長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滾圓,“你們倆這怎麼搞的?”
這也太腫了,還這裡青一塊那裡紅一塊的,看著是真的滲人。
易遲遲他們沉默,麵目全非的兩人碰了個眼神後,異口同聲,“摔了。”
大隊長,“???”
這是拿他當傻子糊弄是吧。
誰家摔跤能把自己摔成這個德性。
不過算了,知青內部問題自己解決,隻要不鬨出人命鬨到他這裡來,他很樂意做個睜眼瞎。
“你們倆跟著一組走。”
易遲遲刷的磚頭看向由大嘴領導的一組,感覺宴晚晚和寧海濤今兒怕是不能好了。
大嘴這人彆的方麵不行,乾活卻是一等一的好手。
拿滿公分的組。
她自己手腳快,就認為彆人也和她一樣手腳快,對組員非常的挑剔。
誰要手腳慢點,她能把人罵個狗血淋頭。
王楠曾經不幸和她一個組,被罵的恨不得自閉,聽葛素娟說她晚上躲在被窩裡抹眼淚。
果不其然,得知宴晚晚和寧海濤被分到了自己組,大嘴臉垮了下來,眼裡是滿滿的嫌棄。
“你們倆……”
她欲言又止,估摸著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惡狠狠威脅,“手腳麻溜的,慢了耽誤組裡的活我會罵人。”
知道她什麼性子的兩人誠惶誠恐,嗯嗯點頭表示他們一定努力。
關明月那裡是徹底指望不上了,家裡同樣指望不上,想不餓死他們除了努力乾活,彆無他法。
對自己能力很有自知之明的兩人,連吃飽都不敢奢望,隻敢奢望不餓死。
不得不說,也挺卑微的。
但易遲遲表示她更卑微,因為她被分到了藥子叔他們一組負責捆麥子。
得知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她秒變苦瓜臉和大隊長打商量,“叔,咱就說能換個工作不?”
“乾不了?”
“我不知道捆多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捆緊。”
現在可沒繩子,都是用稻草或者麥草打草繩,然後用草繩捆。
草繩的受力點她掌握不好。
萬一捆的麥子還沒上車拖回去,在路上就散了咋整。
“讓藥子教你,實在不行再給你換彆的。”
這個可以。
於是,易遲遲跟去捆麥子了。
藥子叔最開始手把手教,等她捆得差不多後,才讓她自由發揮。
然後,易遲遲就成了莫得感情的捆麥工具人。
一天乾下來,胳膊酸的抬不起來,腰累得直不起來,戴著手套的手,更是磨出了水泡。
晚間回到知青院吃好晚飯後,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後坐在炕上,用手電筒和蠟燭光照著處理好水泡後,塗抹了厚厚一層美白嫩膚膏。
然後用乾淨襪子當手套戴上,倒頭就睡。
一夜好眠,起來疲勞緩解了不少,手上的藥膏已經全部吸收。
吃早飯的時候周秋雨看見她的手,“遲遲,你手不疼?”
這筷子用的太溜了,她胳膊打顫手心也疼,難受的厲害。
易遲遲轉頭看她,見她拿筷子的姿勢彆扭到了極點,心裡咯噔一下。
這胳膊不對。
“你筷子放下我看看你的胳膊和手。”
“啊?”
周秋雨愣了下,才放下筷子將手遞給她。
白琛他們也顧不上吃飯,目光灼灼看過來。
“秋雨胳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