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她搖了搖頭,剛想解釋,老太太又來了句,“不過,我有個兄弟在戰亂年間沒了消息。”
完犢子,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她感覺兩家可能真的有親。
但想到寧海濤一家的為人,易遲遲覺得這事還是彆說的好。
正琢磨著老太太要是問起該怎麼回事時,她看見老太太麵色一變,眼裡染上厭惡恨聲道,“不過沒消息的好,不然我都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乾出點什麼。”
這話說的殺氣騰騰,怨氣衝天。
易遲遲眼睛驟然瞪大,這是有仇?
結果老太太一番話,還真驗證了她心裡的想法。
老太太和她兄弟之間真的有仇,不是他兄弟,她不會被賣,最後被逼得為了尋求一條活路進了遊擊隊。
從一個弱不禁風、手不能提的女子,變成了殺敵不手軟的女戰士。
總之,老太太的經曆很豐富。
用她的話說,她殺孽造的太多,晚年想尋求一個平靜才有觀音像的事。
易遲遲就槽多無口,尋平靜不是這樣尋的。
這要真出點事,整個寧家都不可能落得好。
想提醒吧,又忌諱交淺言深。
左思右想後,她還是決定為了自己的利益儘一下義務。
“寧叔那邊可能不太平。”
她隱晦提醒,老太太頷首,“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今兒見過你後,這幅觀音像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在我眼前。”
這對易遲遲來說就夠了。
正準備說話,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接著是寧冉的聲音,“奶奶、姐姐,要吃飯了。”
“好,冉冉先去,奶奶和姐姐馬上就來。”
小姑娘應了聲,踩著噠噠的步伐離開。
老太太拉著易遲遲的手,“好孩子,嚇到你了吧?!”
易遲遲笑了笑,“您彆說,還真有點。”
老太太就笑,“放心,就這一次,以後……”
她頓了頓,拍拍她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今晚就留在家裡休息。”
這個留宿的要求彆說易遲遲不同意,聞時也沒同意。
和寧家眾人進行了一場還算愉悅的晚餐後,夫妻倆就不顧寧家兄弟的挽留,告辭離開去了招待所。
晚間兩人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你對寧家是個什麼看法?”
“可結交,不過要掌握好那個度。”
聞時擼貓似的擼著她的頭發,想到寧建平說的話,眯了眯眼,“老太太和你聊些什麼?”
易遲遲挪動一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老太太想和我探討佛經。”
聞時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垂眸看向她,“你還懂這個?”
沒看出來呀。
易遲遲囧了囧,“不懂。”
“那她怎麼會和你談這個?”
“說我繡的觀音像有佛性。”
見她一臉無語,聞時將臉埋在她肩窩處悶笑地渾身發顫,這理由簡直是絕了。
“彆笑。”
“好,我不笑。”
她的聲音染上幾分惱意,聞時抬眸瞅了瞅她,聽話止住笑意,卻還沒是忍住戲謔之意道,“媳婦,你會繡鴛鴦不?”
“會啊,咋啦?”
“給我繡一副鴛鴦比翼飛吧,願我們的婚姻像鴛鴦般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