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會讓她知道,男人不是那麼好換的。
腰間一緊,天旋地轉間兩人換了個方位。
後背接觸到堅硬竹席的易遲遲下意識拿手去推他,“……你、你乾嘛?”
“教你男人能不能換。”
眼眸深深,語氣危險。
易遲遲秒慫,識時務者為俊傑裝乖,“我們打個商量,你當剛剛的話沒聽見行不行?”
怎麼能這麼單純呢,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沒聽見自然不可能。
他輕笑,“你說呢?”
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掙脫不能的易遲遲看著他慢慢俯下來的臉,嘴硬道,“小心眼。”
“多謝誇獎,不勝榮幸。”
“我沒誇你。”
易遲遲氣急,聞時聲音有些啞,“天黑了,該洗澡了。”
這澡洗了還能好嗎?
好不了。
可是沒轍,不上藥和針易遲遲兩隻手一起上陣也掙脫不開他的力量。
無奈,隻能躺平擺爛。
然後,半夜瘋狂,半夜好眠。
易遲遲這一覺睡得沉,直到中午才被帶著午飯回來的聞時喚醒。
“媳婦,該起了。”
“……幾點了?”
“11點多了,起嗎?”
“起。”
刷牙洗臉,喝了半杯水的易遲遲終於清醒過來,然後,她進入了愉悅的乾飯時間。
聞時坐一旁看著她吃,“你慢點,小心嗆著。”
“嗯。”
飽餐一頓後,她一副終於活過來的架勢說舒坦。
聞時瞅了她一眼,沒吭聲。
易遲遲漱了漱口,見他收拾碗筷道,“還回營區不?”
“回。”
忙著呢,趁著吃飯時間過來的。
“你自己玩,晚上下班了陪你趕海去。”
他將洗刷乾淨的飯盒扣好,叮囑了一句後回去上班。
目送他離開的易遲遲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又回屋打了套拳當消食後,將工具搬了出來進入工作狀態。
距離回去沒多少天了,得抓緊繡出來去找寧建東交貨拿尾款。
順便也看看柳蘭那幅報春圖是個什麼情況。
劈絲,穿針引線,一針一線在絹布上繡出翠鳥的羽毛,沉浸式工作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晃眼院子裡的小孩們放學了。
然後,大哭聲傳來。
哭聲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易遲遲被嚇了一跳,放下針線來到門口往外看,就看見路上一個小泥人邊哭邊掉泥巴的往這邊過來。
“???元初?”
聲音和身高有些熟,但這個麵目全非的樣子,讓她不敢認。
“姨、姨嗚嗚嗚……”
聽見喊聲的林元初小朋友看了過來,禮貌喊人也不忘記哭。
易遲遲頓時樂了,快步來到院門前問他,“你這怎麼搞的?”
“嗚嗚嗚被打嗚嗚推泥潭裡嗚嗚……”
小屁孩委屈壞了,嗚咽著告狀。
手還想往臉上抹眼淚,但被泥巴糊了滿臉,抹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