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自身安危麵前都可以靠邊站。
衛生員和醫生有區彆,靠山屯的醫生是藥子叔,她拿的是衛生員的身份和工資。
然後,兩人跟身後有鬼追似的快步進入擁擠的人潮,消失在了喬軍和張曉琴的視野中。
張曉琴隻是口無遮攔嬌氣任性,不是傻。
揮揮手,兩人分道揚鑣。
他們這個六人車廂,因為中途一直沒上人,剩下兩個鋪位都被他們放了行李。
現今這個時間點沒有到黑省的列車,現在又不是後世一天好幾趟車,幾天一趟是常有的事。
終於,京城站到了。
不想繼續和他們同行的塗肖,眼角餘光掃到兩人後招呼易遲遲趕緊走。
不喊還好,一喊跑得更快了。
因此,當易遲遲和塗肖都下車了,這倆才堪堪拎著大包小包出現在門口。
“下次見。”
還想撒嬌的張曉琴見他走了,趕緊抱著行李追了上去。
這也是個不討喜的,易遲遲沒想著客氣。
她噘著嘴撒嬌,喬軍不忍直視收回視線,“正常點,你這樣像豬圈裡的豬。”
她摸了摸頭發,抽出一根比手指還長的銀針平靜道,“我這人脾氣不怎麼好,張同誌你最好安分點少說話多吃飯,不然紮你一針讓你做幾天啞巴。”
一天一趟算勤的。
她智商沒問題,看見銀針就知道易遲遲是個硬茬子,不會向她那些同學一樣因為她的家庭優待她。
有了這兩位的加入,易遲遲他們這個車廂的乘客人數達到了四位。
“還有,沒誰規定女同誌就得力氣小,你看易同誌力氣就挺大,都自己拿行李。”
已經出站的易遲遲和塗肖對此毫不知情。
易遲遲沒搭理,塗肖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搭理了他。
“喬同誌,我覺得你不適合說話。”
塗肖一臉驚恐,易遲遲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那你還看赤腳醫生手冊?”
喬軍沒忍住接話,易遲遲頭也不抬道,“學海無涯,學無止境,沒人規定不會看病連書都不讓看。”
他立刻道歉,“對不起易同誌,我不是有心的。”
然後,這位來了句
按說年輕人湊到一起有話可說,但張曉琴這姑娘實在是不招人喜歡,連帶著和她同行的喬軍也不受易遲遲和塗肖待見。
“張同誌,你彆逼我扇你。”
“我要去報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機械招待所?”
“閉嘴。”
當列車緩緩進站挺穩後,易遲遲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往門口走去。
輕裝的優勢這就出來了,塗肖也和她一樣,除了一個行李箱彆的東西都沒有。
喬軍和張曉琴不一樣,這倆的行李是真的多。
“你不會看病?”
揚手準備喊他們等一等的張曉琴見到這一幕,噘著嘴跟喬軍抱怨,“軍哥,易遲遲和塗肖人都不行。”
張曉琴一縮,喬軍也縮了。
“不了。”
塗肖見了滿臉驚奇,“易同誌你還是個醫生?”
然後,易遲遲去售票處買了到三棵樹車站的票。
同樣是硬臥,用友誼商店的特聘書和寧建東給她開的出差證明買的票。
然而,打死她也想不到,翌日上午上車找到車廂後,狗血孽緣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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