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被罵了。”
看見由遠而近的三人,易遲遲輕聲跟隊長叔吐槽。
“這要是我家娃,罵都是輕的。”
得上手揍,揍得他們分得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誰家好孩子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偷溜跑到幾千公裡外的地方哦。
他們倒是溜的開心,卻不知家裡的父母該有多擔心。
怕是天都塌下來了。
果不其然,等人到了一問,才知道喬軍他們的父母最開始沒看見他們留的紙條。
剛發現他們不在家,兩家人都挺淡定,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十六七歲的人算半個大人了,一時半會不在家父母的擔心有限。
但一夜未歸,翌日又是一個白天不見人後做家長的慌了,開始找人。
具體過程藥子叔不願詳說,理由是得給喬軍和張曉琴兩個熊孩子留點麵子。
反正這幾天張喬兩家不好過,張曉琴的媽還急得昏厥過去進了醫院。
得知這一情況,易遲遲看向兩人,“你們是不是要回去?”
“我爸不讓我回去了。”
不問還好,一問張曉琴抱著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猝不及防被抱下意識想把人撕開的易遲遲手一頓,改了動作抱住她拍拍,“留下來當知青?”
“不是。”
張曉琴悶頭在她懷裡哭,回答的是喬軍,“我爸和張叔叔得知靠山屯要秋收了,把我們倆托付給了藥子叔,讓我們下地乾活,把秋收過了再回去。”
隊長聞聲看向麵無表情的藥子叔,“你答應了?”
“答應了。”
藥子叔神色平靜,聲音更平靜,看著喬軍的目光卻充滿了嫌棄,“現成的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說著,他叮囑道,“到時候給他們分最累的活。”
這倆糟心孩子是得好好教教。
都半大的人了,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也就是看在穆同誌的麵上,不然這事他才不答應。
隊長沉默著瞅瞅喬軍的小身板,又瞅瞅哭哭啼啼的張曉琴,最後視線定格在易遲遲身上。
“我感覺他們倆比你還廢。”
易遲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麵無表情替自己辯解,“我也就剛來的時候廢,但我乾活仔細還勤快。”
這倒是。
就是仔細認真了,那個效率也沒得到提升。
若是能三者完美結合,才是一個好的勞力。
念及此處,隊長叔語重心長叮囑她,“今年努力。”
易遲遲不想努力,她笑嘻嘻宣布,“我今年不下地。”
“???為啥?”
“聞時不讓我下地,說他的收入養得起我和婆婆,咱家不差這點公分。”
這話聽著就讓人心裡好酸。
不過有了蘭蘭這個先例在,易丫頭不下地就不下地吧。
藥子叔也不想下地,他道,“我今年能不能不下地?”
“你肯定不行。”
隊長一盆涼水潑了過來,冷酷無情道,“你是壯勞力,小易他們廢,有他們沒他們沒什麼區彆,缺了你一個,卻是少了一個壯勞力,彆說我不同意,承啟他們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