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話,易遲遲想到了巫永飛。
和她控製不住手這個毛病差不多的還有巫永飛,不過巫永飛是控製不住嘴。
但巫永飛現在情況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動不動嘴瓢。
話出口之前會先過腦。
張曉琴這個……
要不讓她也試試?
念及此處,她道,“你除了燒火的時候控製不住手,彆的時候能控製住不?”
張曉琴認真想了想,“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乾活的時候不多。”
也就是來了靠山屯,才被乾媽他們罰著做免費勞力。
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毛病。
易遲遲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沉默著將木柴架好,等熊熊大火燃燒起來後催促道,“趕緊燒。”
“你要回去了?”
“你能保證你不加柴嗎?”
“滅了咋整?”
易遲遲看了看灶洞裡的柴,“夠你燒三個菜還有剩的。”
就怕火太大糊鍋。
“那我可以不加柴。”
隻要灶洞裡的火夠她炒菜,她就能無所畏懼不怕控製不住手。
易遲遲提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那你燒著,我回家燒飯。”
“要不這裡吃?”
“我媽怎麼辦?”
“一起來或者你給嬸子帶回去。”
“不了,你們自己吃。”
易遲遲拒絕了她的好意,不顧她的熱情邀請執意要回家。
鐵鍋熱起來快,張曉琴忙著炒菜也抽不出空強求她留下吃飯,無奈隻能放她離開。
臨出門前,易遲遲叮囑,“你要煮飯的話添柴的時候控製一下數量,彆把灶洞塞死了,不煮飯煮麵的話不用添。”
“撈飯我不會煮。”
易遲遲也不會,那個撈飯有點麻煩,需要冷水和米一起下鍋,等煮的差不多了再撈起來放鍋裡蒸。
關鍵點在於撈起來的這個步驟,她搞不清楚什麼樣叫差不多。
自打煮過一次夾生還硬邦邦的撈飯後,聞母現在是禁止她進入廚房。
連打下手不需要她。
得知張曉琴不煮飯,她放心離開。
路上遇到了渾身臟兮兮滿臉疲倦的喬軍,這位垂頭喪氣地走在藥子叔旁邊,步伐沉重的跟上斷頭台差不多。
藥子叔正在訓斥他,“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咋就這麼沒用。”
喬軍委屈壞了,“我之前又沒乾過這些活。”
百多斤的重量,差點把他壓垮好不好。
支書歎氣,“現在的小年輕啊,是一個比一個不行。”
同行的白琛他們默默低下了頭,羞愧的。
易遲遲聞聲不敢吭聲,腳下步伐加快想悶頭過去,結果藥子叔不願意放過她,“站住。”
她瞬間跟鵪鶉似的停下腳步,乖巧喊人。
“藥子叔,支書叔,隊長叔……花嬸子……”
一長串的稱呼出口,口水都快耗光了。
見藥子將她喊住,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也不急著走了,而是饒有興致看戲。
花嬸更是好奇道,“藥子,你喊遲遲做什?”
“還能做什,明天跟我上山。”
易遲遲,“???采藥?”
“對,去年留下來的那些藥材得抓緊時間采摘回來,留著冬天用。”
“行。”
這是正事,易遲遲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隊長叔聞聲叮囑道,“既然你們倆明天要上山,那就順帶去鬆林那邊看看今年的鬆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