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探了探她的頸脈動,人還活著。
之所以昏迷不醒,大概率是被打暈了。
再檢查一下她的身體,衣服口袋被扯破了,大棉襖外麵的罩衣也破了,褲子口袋有翻過的痕跡,但腰側的扣子完好無損。
現在女性穿的褲子開門都不開正門,而是開在腰側,既然扣子完好無損,意味著她沒被侵犯。
躺外麵那倆估摸著是單純的求財。
易遲遲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些許,伸手拍拍她的臉,“薛知青,薛知青,能聽見我說話嗎?”
沒反應。
不是脈搏還算有力,鼻息溫熱,跟死了似的。
再掐人中,這次有反應了。
“疼……”
微弱的嘟囔聲自唇間溢出,易遲遲心下一喜,放在她人中的手指驟然加力,瞬間,薛家歡疼的倒抽一口涼氣睜開眼。
“哪個龜兒子王八蛋掐我……”
人還沒徹底清醒,嘴就開始開罵。
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奈道,“你臉不疼?”
“嘶!”
不提還好,一提記憶回籠臉上身上都開始疼起來,薛家歡略顯茫然的眸子也變得清明起來。
她四處看看,見周圍隻易遲遲沒彆人,眼珠子轉動一下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抓了倆壞蛋。”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薛家歡的沉默震耳欲聾。
時間就此安靜下來,一陣風吹來,枝頭掛著的冰掛斷裂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沉默的薛家歡抬眸看向她,苦笑道,“能扶我一把嗎?”
“不能!”
都傷成這樣了,不檢查一遍誰敢扶,萬一骨折或者腦震蕩啥的造成二次傷害完犢子。
見她要惱,易遲遲沉聲道,“你除了臉有傷,彆的地方有沒有被攻擊?”
薛家歡愣了下,“被踢了幾腳算不算?”
易遲遲點頭說算,又問她踢的哪裡,薛家歡說肚子。
一番檢查後,感謝現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彆說內臟,表皮淤青都沒留下點。
繼續詢問,臉部受創最嚴重。
“頭疼不疼?有沒有頭暈目眩、惡心嘔吐耳朵疼等症狀?”
薛家歡認真感覺了一下,有氣無力,“耳朵有點疼,惡心有點,頭暈目眩因為躺著,不清楚。”
易遲遲,……大概率輕微腦震蕩。
耳膜可能也出現受創情況。
事情有點難辦,身上沒帶藥,唯一的三根針全都貢獻了外麵那兩個,給她紮個針都做不到。
把人丟在這裡也不現實,就薛家歡現在的情況,不趕緊把人帶出去出現失溫情況會死人的。
“我扶你起來,你看看能不能動。”
“好。”
這個時候倒是乖,易遲遲說什麼她都配合。
“現在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