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楊青她們不是這麼想。
覺得這是對她們的不尊重。
“我可煩她們喊我黃嫂子,明明我姓楊,不能因為我嫁給老黃了,就連自己的姓都沒有了。”
童念說了句公道話,“有沒有一種可能,彆人隻是單純不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才會跟著自家男人這樣稱呼。”
講道理,每個剛來家屬區的軍屬,都因為不認識鄰居隻能跟著自家漢子稱呼。
因為男人慣來粗枝大葉,也不可能去問戰友你家媳婦叫什麼名字。
除非關係特彆好走得特彆近的,才會介紹,大部分都是喊戰友的姓,後麵在帶個嫂子。
楊青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但還是憤憤不平,“不知道老易的名字喊聞嫂子還說得過去,我都來這麼久還這樣喊,感覺有點不好。”
“多大點事,下次誰再這樣喊你,你提醒一下就行。”
季簡接話,易遲遲還是不吭聲。
童念見此問她,“老易,你有沒有難受的感覺?”
“沒有。”
易遲遲搖頭,“喊什麼我都能接受。”
名字和姓氏是她自己的,彆人如何稱呼不在她的關注範圍內,隻要她知道自己是誰就行。
“還是你心大。”
楊青朝她比了個大拇指,易遲遲就笑,“心大有心大的好處,不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傷神。”
這倒是實話。
“也不知道老張那邊忙得如何了。”
還沒忙完。
回家沒見到人一路問人問過來接人的聞時說的,他接手了易遲遲手裡的桶,平靜道,“我過來的時候還剩一人在正骨。”
童念丈夫姓陸,單名一個舟字。
同樣接手了妻子手裡的桶他見楊青一臉擔憂,安撫道,“黃嫂子不用擔心,老黃這次有功無過。”
如果說之前易遲遲她們的話,還讓她有些惴惴不安,現在陸舟的話則讓她心裡掛著的石頭徹底落了地。
踏實了。
然後,她恢複話癆本性,開始像聞時和陸舟打探起部隊的情況。
然而她問了個寂寞,一些大眾熟知的知識,聞時他們願意講,非熟知知識,那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工作上的事更不可能說。
直接拿話搪塞過去。
等到家後,聞時長舒一口氣,抱了易遲遲撒嬌,“媳婦,還是你好。”
“嗯?”
她頭發鬆了,有幾縷落了下來,黏在脖頸上有點難受,聞聲整理著頭發等他解惑。
聞時也不含糊,“你就不問我工作上的事。”
易遲遲悟了,這是嫌棄楊青找他們打探內部消息。
她笑了笑,“我知道保密條例。”
聞時嗯了聲,問她,“吃飯還是麵?”
“麵。”
方便快捷,做飯還得備菜,麻煩。
“行的。”
然後,夫妻倆去了廚房,聞時邊忙活邊問她,“今天繡了多少?”
“遲姣姣的快完工了。”
“完工了繡虎豹?”
“明天去看看定製的繡架完工沒有。”
之前的繡架尺寸不適合,繡不了虎豹那幅。
尺寸太大,手拿著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