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季簡的擔心很多餘,和漁民溝通好的聞時來到易遲遲跟前,“媳婦,你帶錢沒有?”
“帶了。”
易遲遲從口袋裡摸出三張大團結給他,“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回家再拿。”
“夠了。”
然後,她看見聞時將錢給了漁民,與之相對的兩個聲呐被他們帶走。
同時,留下了漁民的身份信息和家庭
最後的最後,漁民是帶著笑容離開了。
等人都散開後,聞時道,“你和嫂子在外注意安全。”
“好。”
易遲遲頷首,和季簡送走帶著聲呐快步離開的聞時三人後,跟二哈似的道,“走,我們看美女去。”
季簡,“……遲啊,你的美女沒得看了。”
“為啥?”
“他們已經走了。”
點了點手腕上的表盤,她提醒道,“已經十一點了,下個輪渡要不了幾分鐘。”
易遲遲茫然臉,“我來的路上也沒遇到他們呀。”
“他們走的另一條路。”
港口到部隊有兩條主路,一條路從家屬區過,一條從營地大門口過。
家屬區的人非特殊情況,不允許進入營地。
非家屬區住宅的官兵,若無特殊情況也不會進入家屬區。
不巧,慰問團的成員雖然是文職,卻也是軍人。
因此,慰問團的人去的是營地。
住宿也在裡麵,男同誌住男兵宿舍,女同誌會給她們準備單獨的宿舍。
這也導致不到慰問演出的那天,易遲遲都不可能見到人。
對此,她表示很失望。
“我還想看美女。”
“等美女主動來找你。”
季簡說起了風涼話,“不過,以我的估計白同誌她們不會來。”
“為啥?”
季簡一副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的無語表情道,“你家聞時那張嘴毒起來真的是讓人恨不得分分鐘拿針縫了算了,人小姑娘不要麵子的啊。”
都被懟得那麼慘了,眼淚跟噴泉似的湧,他不但不內疚,還說人哭得跟唱大戲似的,嗓門也粗。
這換誰受得了啊。
“臉長得再好,也架不住他說話難聽,腦子被驢踢過的才會死心眼吊死在他這棵樹上。”
易遲遲無言以對。
聞時沒對她毒舌過,她體會不到被他懟的女同誌是種什麼心情。
這話也沒辦法接。
然而季簡不願意放過她,“你家聞時罵過你沒有?”
“沒有。”
“那你們吵架不?”
“沒有。”
“他脾氣那麼好的?”
“我婆婆威脅他,敢對媳婦不好就不要他這個兒子,讓他滾出去自立門戶去。”
季簡愣了下,隨後感慨道,“那你婆婆挺好的。”
她還沒見過站兒媳婦不站兒子的婆婆。
她婆婆算公平的,對她也不差,卻比不上易遲遲的婆婆,至少她和老林鬨矛盾,她婆婆明裡暗裡敲打的都是她。
給她一種她能嫁給老林是天大的福分,該感恩戴德把他當祖宗似的伺候著。
想起來就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