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摟了易遲遲的脖子,他哭得渾身顫抖,卻口齒清晰的告狀。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憋屈的神色,大聲替自己辯解,“我沒欺負他。”
“你都差點捂死他了,還沒欺負他,肯定人販子,老聞送公安。”
易遲遲氣得臉都紅了,當他們眼瞎看不見他的一舉一動嗎?
那力道說得難聽點,就是奔著捂死小崽子去的。
還沒欺負,如果這都不算欺負,那什麼算欺負。
“叮叮你彆哭了,壞人被叔叔抓住了,我們送他去給公安叔叔教育好不好?”
她抱著孩子溫聲安撫,這娃是真的心大,聞聲眼睛亮了,“能送公安?”
“能!”
“送!”
小手一揮,他擲地有聲道,“他是壞蛋,我不認識他。”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送公安唄。
結果送到聞時轉業戰友侯大海那裡一審查才發現,小屁孩在說謊,他認識青年,兩人還是親戚。
按身份來算,於叮叮得喊青年表舅。
沒錯,青年也是南家人,南橘紅二伯的小兒子,船舶製造廠臨時工,有轉正的希望,但架不住他不爭氣,和一群戴袖章的混在了一起,坑蒙拐騙仗勢欺人那是樣樣精通。
還染上了賭。
輸了不少錢和票,還欠了一屁股債。
以他一個月18塊的臨時工工資,想靠自己的能力還債那是遙遙無期。
家裡也沒指望,南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就普通人家,何況他還有三個兄弟,兩個姐妹。
孩子多的情況下,排老四的他是長期被忽略的那個,就連他的工作,還是南橘紅幫他找的。
按說該感恩,他不,反倒在街上瞎逛時遇到南家母子起了借於叮叮勒索南橘紅錢財的心思。
南橘紅對這個堂弟還是挺心疼的。
因為工作的原因也有自家的小家庭,在給堂弟找了個臨時工後就沒怎麼關注,不知道他成了個二五仔。
大街上偶遇南世平又主動提出帶於叮叮玩,沒多想的南橘紅遂和他約好晚上上家裡吃飯後,就放心的把孩子交了出去。
南世平本來想把孩子帶去給老大看看,卻不想到了百貨大樓時於叮叮吵著鬨著要進去買大白兔,舅甥倆就這樣乾了起來。
然後,有了易遲遲他們看見的那一幕。
得知事情的經過,夫妻倆的心情很複雜,感覺長腦袋了。
“你……”
低頭看向靠在自己腿邊一臉乖巧的於叮叮,易遲遲黑人問號臉,“你明明認識他,為什麼說不認識?”
“他說我胖,是個小豬仔,肯定能賣不少錢。”
小屁孩一臉氣憤,嗓門倍兒響告狀。
審問完南世平的侯大海轉頭問聞時,“這娃你認識?”
聞時點了點頭,“戰友家的孩子。”
侯大海哦了聲,瞅了眼於叮叮,輕聲道,“這事有點麻煩。”
“哪裡麻煩?”
易遲遲不解出聲,於叮叮也抬眸看了過來。
侯大海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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