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舅……”
“叔。”
易遲遲提醒,聞母讓她喊叔,而不是舅舅,由此可見,他們倆的姐弟稱呼就是單純的稱呼。
若是喊舅,意味著關係更近。
叔的話,還是差了那麼點。
交往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分寸。
“行叔,”
藥子對她的關注點感到絕望,卻還是順著她的話道,“他來乾啥的?”
易遲遲,“……”
是啊,康有新突然出現是來乾啥的?
單純來看一下她婆婆?!
“我不知道啊。”
她無辜臉表態,“我小孩子,大人的事不歸我管。”
至少她婆婆還沒到需要她管的時候。
藥子對她這個回答不滿意,“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啥也不是。”
“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易遲遲才不慣著他,想也不想懟回去,“你今年陪嬸兒回羊城過年不?”
“你覺得我該不該陪?”
藥子叔不答反問,易遲遲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嬸兒有假你就陪呀,自打她跟著你回來後,她不是在醫院就是在靠山屯,連縣裡都沒去過幾次,作為丈夫你不覺得內疚?”
“挺內疚的。”
歎了口氣,他說,“你說的沒錯,我是得陪她回去一趟。”
羊城是她生活了快小二十年的地方,親朋好友都在那。
不能因為和他結婚了,就把親朋好友都丟了。
這不是一個爺們該乾的事。
念及此處,他目光灼灼看向易遲遲。
和他四目相對的易遲遲,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她張嘴想要說話,藥子叔卻先一步開口道,“我和你嬸兒去羊城後,隊醫室就交給你和郎小紅了。”
易遲遲,“……”
好家夥,我就知道會這樣。
“我,我能拒絕不?”
她不死心想要掙紮一下,藥子卻咧嘴朝她笑,“你說呢?!”
讓她說那肯定是可以拒絕,問題的關鍵在於她說了不管用啊。
認命歎了口氣,她道,“行的,你和嬸兒確定好出發日期後喊我,我來陪郎小紅。”
“乖孩子。”
藥子滿意頷首,問她,“要不要去替你看看聞時?”
“看一下吧,順便給他和賀雲鬆帶點東西過去。”
藥子叔應下了,卻不想聞時在藥子叔夫妻倆離開的第四天深夜,悄無聲息出現在了靠山屯。
夜深人靜,人和牲口都熟睡了。
又因有雪,屯裡的狗都被關在家裡,擔心凍死。
但大橘子它們的聽覺敏銳,聽見外麵傳來的細小動靜,睡易遲遲腳邊的兩隻睜開了眼。
然後,它們跳下炕。
因為吃得太好,再加上貓冬不怎麼運動,兩隻長得那叫一個瓷實。
身輕如燕那是沒有的,咚得一聲有,倆還自帶配音嗯了下。
易遲遲被它們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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