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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太大了!”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下,易遲遲踩著梯子上了房頂。
秦久頂著雪花用嘴叼了手電筒的拉環,拿了雪鏟往上遞,“姑鏟子,你小心點。”
“姑知道。”
易遲遲接過鏟子,叮囑道,“你後退,小心雪壓在你身上。”
“好!”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一大塊雪落了下來。
掃雪是一項特彆解壓的事,厚重的積雪在人力的推動下,大塊大塊往下落。
須臾,門口就多了一堆雪。
跑去幫忙結果用不上自己的聞母,匆匆趕回來想掃雪,卻發現易遲遲把雪都掃完了,正扶著梯子下來。
“咋不等我回來再掃?!”
“順手的事。”
說話間,易遲遲順著梯子下來了。
“門口的雪要鏟掉的吧?!”
不然按照這個下法,怕是沒倆小時就把門給堵上了。
“要鏟的。”
於是,婆媳倆拿著鏟子勤勤懇懇開始給雪搬家,秦久要幫忙,不但被拒絕了,還被婆媳倆趕回去睡覺。
畢竟他明天還要上課。
秦久拗不過她們,隻能聽話回屋去睡覺。
鏟到一半的時候,身強力壯的葉叔做賊似的跑來,問要不要幫忙。
現成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易遲遲忙不迭說要。
於是,葉允唐拿著鏟子開始吭哧吭哧乾活。
聞母問他,“你們那邊的雪都處理了?”
“處理了,我和秦叔麻叔一起動得手。”
“宋爺爺沒動手?”
聽見易遲遲這話,葉允唐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姑娘是個促狹的。
就宋老那文弱書生的體質,讓他打點豬草都夠嗆,還鏟雪。
“你指望宋叔還不如指望宋嬸。”
易遲遲就笑,“我好奇問問。”
說到這裡,她想起件事,“柴還夠不夠燒?”
“夠!”
剛來那年柴火不夠,不是易遲遲照顧他們,他們熬不過那個冬天。
從而對保安這邊的冬天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
囤柴火就成了刻在骨子裡的事。
閒暇時就囤,從年頭囤到入冬,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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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記得說。”
“知道,不會跟你客氣!”
然後,兩人問起聞母,誰家的房頂塌了。
“建設家的柴房塌了。”
聞母言簡意賅,“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回來。”
言外之意:沒傷到人。
既然沒傷人,這個話題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三人吭哧吭哧乾了倆小時,不但將房頂鏟下來的雪搬到了空著的菜地裡,就連門口路上和前院的雪也都鏟了個乾淨。
然而沒卵用,沒幾個小時又積了起來。
所幸上午十點多雪開始變小,積起來的雪沒夜間的厚。
屯裡路上的雪大隊長他們有安排巡邏隊的人定期清理,導致路不算難走。
所以,柳蘭出現在易遲遲眼前時,她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還自覺拍了拍暖烘烘的炕,“上來乾活。”
“來了!”
柳蘭將帽子手套摘了掛在架子上,接著脫了鞋上了炕,熟門熟路搬來自己的繡架,坐在易遲遲對麵開始穿線。
“你怎麼還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