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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的藥子,沉默了。
有點尷尬!
果然,他一個大男人就不好和小閨女聊這個話題。
然後,他沒聲了。
易遲遲見此也不再說話,兩人沉默著回了家。
三天後,唐如清和鬱如棠再次出現在了聞家。
“章蓋好了。”
唐如清從包裡拿出蓋好章的證明遞了過來,又將還沒拆封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是材料包裹,我們沒開。”
易遲遲嗯了聲,先是泡了茶水拿了果乾海鮮乾招呼她們,隨後才拿了證明認真看了遍,三個公章,其中就包括省革那啥會的公章。
再加上友誼商店的公章,總共四個。
有了這份證明,誰舉報都沒用,她的安全毋庸置疑。
見她臉上露出笑容,唐如清邀功似的道,“本來隻有兩個章,我想想覺得不放心,又讓我媽找革那個啥的蓋了個章。”
易遲遲誇道,“這個章蓋得好。”
必須表揚。
“你吃糖,這個章可真是蓋到我心裡去了。”
她殷勤剝了大白兔,遞過去。
唐如清哈哈笑著接了糖塞嘴裡,還給了鬱如棠一個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的眼神。
鬱如棠懶得搭理她,轉頭跟易遲遲道,“你快拆了包裹我們看看材料。”
確實需要拆。
得檢查一下繡布和線,若是材料不齊需要抓緊時間補,不然等正式開工了,缺繡線顏色會很麻煩。
針也一樣。
所以,她嗯了聲,麻利拆了包裹檢查材料。
蠶絲絹一打開,唐如清看著薄如蟬翼近乎半透明的絹布,手癢想摸。
易遲遲嚇得趕緊後退,“不能碰!”
鬱如棠也抓了她的手製止,“你手有裂,會刮絲。”
唐如清,“……”
她看看易遲遲的手,又看看鬱如棠的手,最後看了看自己紅腫好似蘿卜,手指上還有一道道裂口的手,嘴唇蠕動半晌憋出一句,“長凍瘡好煩啊。”
鬱如棠其實也有凍瘡,隻不過沒她那麼嚴重。
三人中易遲遲是唯一一個沒凍瘡的。
對東北人來說,凍瘡是一個不可言說的痛。
年年長,年年治,就沒幾個能斷根。
現在麵前驟然出現一個不長凍瘡的人,兩人繃不住了,異口同聲道,“遲遲你為啥不長凍瘡?”
易遲遲正準備將蠶絲絹收好放起來,聞聲頭也不抬道,“用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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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刺繡的不但眼睛需要注意保養,手也一樣。
為了這雙眼睛和手,她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
從炕桌抽屜裡拿了藥膏出來,她道,“藥子叔做的藥膏,你們試試!”
以前她還自己製作藥膏,現在都不需要了,直接讓藥子叔製作。
需要了直接開口,藥子叔製作好了她在掏錢買,劃算。
知青點的知青們知道後,也跟著去買。
然後輻射到社員們。
現在藥子叔的藥膏賣的可火。
誰不怕凍瘡呢。
又疼又癢的感覺彆提多難受了。
鬱如棠和唐如清一聽,來了勁。
也不跟她客套,開了藥膏瓶就準備試試。
手都舉了起來,又突然頓住。
“挖多少?”
易遲遲拿了木片挖了兩坨放在她們手心,“直接用手心搓,搓化後全手塗抹,等全部吸收用不了幾分鐘效果就出來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