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一等就是近兩個小時,聞母都扛不住跑去睡了好一會,他終於笑容滿麵的回來了。
就是一身的汗臭味。
熏得易遲遲直呼受不了,催促他去洗澡換衣服。
被嫌棄的某人委屈巴巴,“我出門之前才洗過。”
“可你出汗了,熏得慌。”
易遲遲比他更委屈,“你也知道,我現在對氣味敏感,你不把身上的汗味洗洗,我晚上彆想睡。”
這話也對。
“那媳婦你等我,我去洗個澡。”
“好,快去快回啊。”
順毛捋習慣的易遲遲,對拿捏聞時有一手,故意表現的依依不舍,一副她離不開他的樣子。
聞時對她的表現滿意極了,渾身雀躍的拿了乾淨衣服跑去洗了個戰鬥澡,渾身清爽的回來抱住人開始講處理結果。
“楊同誌寫檢討貼板報上向你道歉,還得下地參加一周的勞動教育,老張和我練了練。”
易遲遲默了默,“你下狠手了?”
“那沒有,就平日的訓練水準。”
知道她的擔心,聞時安撫道,“你放心,我有分寸,這事主要責任在楊同誌身上。”
這話對,老張就是木訥漢子,性子沉悶的像是一潭死水。
估摸著他也沒想到,楊秀會沒腦子的拿易遲遲來打比方,還好死不死的被聞母抓包。
不過,“他媳婦再不管管,真的要把家屬區的家屬得罪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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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無遮攔說話不過腦習慣了,得罪的人不少。
以楊秀那張嘴,她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聞時嗯了聲,對她的話表示讚同,“我知道,我跟老張說了,他準備等楊秀參加完勞動後送她回老家。”
“楊秀不會同意的。”
海島的日子其實也沒多好過,現在的海島又不像後世那麼繁華,除了海鮮自由,彆的方麵真心不咋地。
但一個海鮮自由,就抵得過所有的缺點。
楊秀夫妻倆老家在大山裡,多山林少耕地,去趟公社要翻好幾座山頭,日子更苦。
飯都吃不飽。
海島的日子對楊秀來說和天堂差不多,讓她回去,沒戲。
卻不想聞時來了句,“老張說她不回去,他就打報告申請轉業。”
易遲遲目瞪口呆,“他為啥不教育楊秀管好嘴,反倒要用自己的職業生涯來逼她回去?”
“教不好。”
聞時摸著她的肚子一臉無奈,“楊同誌之前把師長嫂子得罪了,那次老張都氣得和她動手了,她還是口無遮攔,這咋教啊。”
那確實挺無奈的。
易遲遲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隻能轉移話題,“你早上要晨訓不?”
“要的。”
訓練不能落下,這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兄弟們負責。
不過——
“媳婦,你再給我配點藥吧。”
“乾啥?”
“老李他們要出海了,爛襠。”
“這藥方子我不是交了嗎?沒統一配發藥粉?”
“配了,效果沒你配出來的好。”
“你可真是我的好男人。”
她一臉無奈,“我明天去和張爺爺說一下,讓他幫忙製藥。”
“好嘞,謝謝媳婦啊。”
聞時跟個二哈似的抱了她撒嬌,大腦袋在她脖頸處蹭啊蹭,蹭得她東倒西歪忍無可忍掐了他一把,“好了,該睡了,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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