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麵沉如水坐在主位,林淳歡就站在他身邊,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被嚇到了。
至於其餘人,都在麵前跪了一地。
就連莫衣衣的屍首,也被人給抬了進來。
“生生打掉婦人腹中的孩子,長寧,你可真是越發出息了。”
聞雲驍語氣很沉,卻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但長寧郡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眼底還是滿滿對江河的惱怒,還跪在地上,就已經指向了江河,“聖上,這不是長寧的錯,都怪他!”
“是他守不住自己,在外麵沾花惹草!”
“長寧!”
還沒等到江河辯駁,晉王已經低喝了一聲,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這次你實在做得太過分了些,還不趕緊跟聖上認錯!”
被這麼一吼,長寧郡主渾身抖了一下。
雖然眼底還是布滿了氣憤,還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這一幕,倒是讓林淳歡有些意外,原本她以為江河能在晉王當上太子之後一路官運亨通,是因為他是長寧郡主的夫君。
但現在看來,卻好似不是那麼回事。
晉王對於江河的重視,似乎比對郡主本人還要深一些。
至少,他並不願意因為郡主而寒了江河的心。
見皇帝被吵得眉頭緊皺,林淳歡適時上前,輕輕按摩著他的太陽穴,“皇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去追究誰對誰錯意義不大。”
“最要緊的,是得想想該如何解決這位姑娘的身後事,如何安撫民眾才是。”
說著,林淳歡的眉目中也儘是擔憂,“今日在外麵圍觀的百姓可不少,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讓晉王殿下和郡主郡馬傳出個草菅人命的名頭,那可就不好了。”
聞雲驍輕輕點頭,“賢妃說得有理。”
“郡馬。”冷冽的視線落到江河身上,見他額頭滲出冷汗,皇帝才冷哼了一聲,“歸根結底,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便由你來說說,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是。”
興許是心底還殘留著對莫衣衣死亡的不忿,江河身上害怕的情緒倒是不多。
甚至林淳歡還能感覺得到,江河的視線,總會時不時的在她身上停留。
每每有這種感覺,她都會往皇帝身上靠近幾分。
“衣衣的父親早亡,家中隻有一位老母,臣會開私庫拿出一筆錢財,算是安撫衣衣的家人,再將衣衣以側室之禮安葬,慰藉衣衣的在天之靈。”
江河語氣淡淡。
可長寧郡主又一下激動了起來,甚至都顧不得皇帝還在麵前,騰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以側室之禮?江河,本郡主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賤人,得罪整個晉王府嗎!”
看到這一幕,江河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
根本就沒有將發瘋的長寧當回事,至於晉王,簡直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在止不住的跳,“長寧!聖上與娘娘在此,豈容你放肆!”
“還不趕緊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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