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袁大將軍過世後,那種輕蔑便更加肆無忌憚。
然而每每在宴席中,那些人瞧不上她,卻對世家出身的林淳歡好言相對,甚至十分親熱,這樣強烈的對比。
袁母沒法拿那些人怎麼樣,便將自己所有的憤怒與自行慚愧的原因,都歸結到林淳歡的身上。
越是看著林淳歡受她的折磨打壓,她就越高興!
“你的意思是,不放你回林家,就是不通情達理咯?”老夫人語氣陰冷。
得了她的暗示,狗腿子餘嬤嬤當即跳了出來,“少夫人怎可如此揣度老夫人,實在是不懂規矩!”
“不,我沒有……”
林淳歡眼底的驚慌,極大的取悅了老夫人,“好了,從今日起,你便到祠堂跪上十日思過,好好想一想,應當怎麼與長輩說話。”
“歡兒啊,不是做母親的要為難你,這是在教你,如何做好人家的兒媳,明白嗎?”
明白你個大腦袋!
待這十日過去,給祖父吊唁的日子早都過了,知道這老太婆是故意的。
林淳歡在心裡翻著白眼,麵上卻是一副委屈又隱忍的模樣,“是,兒媳明白。”
連著三四天,林淳歡真就好好在祠堂跪著。
皇帝當然也就等了三四天,可這幾日都是彩環來送飯,順便給他解毒,他說不了話,彩環也說不了話,兩個人的溝通簡直驢頭不對馬嘴。
好不容易等到可兒來送飯,皇帝終於忍不住用眼神瘋狂詢問。
“先生是想問我家小姐?”
可兒聰慧,皇帝的意思對她來說並不難理解。
看到皇帝拚命眨眼睛,可兒冷笑一聲,“還不是那個老太婆,為了不讓小姐回娘家,硬是尋了個莫須有的理由,罰了小姐跪十日祠堂。”
“不過先生你倒是個好命的,小姐日日跪到半夜才回來,也沒忘了要給你換藥換衣裳呢,要不這幾日下來,先生的身上怕是都要生瘡了。”
可兒顯然沒有太多傾訴的心思,說了幾句便住了口,抬起手中的肉粥,“先生快吃吧,今日彩環出去給您配藥了,院兒裡沒多的人手,奴婢等會兒還要去祠堂給小姐送飯呢。”
皇帝心底滿是疑惑,哪裡能吃得下。
他自認還算了解袁家嫂嫂。
雖然是鄉野婦人,但在他的印象中,袁家嫂嫂向來都是個熱情大度的人,從前他和袁將軍打天下時,每每到袁家去喝酒。
袁家嫂嫂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他。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苛待兒媳的刻薄婦人呢?
就算林淳歡有萬般不好,但從這人強忍著恐懼將他這個不相乾的人從死人堆裡救出來,還能將他藏在此處不讓他人知曉。
瞧著也是個善良聰慧的。
怎麼也不至於讓袁家嫂嫂如此刁難才是。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誤會?
皇帝心中有疑,抿緊了唇不肯吃東西,隻目光灼灼的盯著可兒。
可兒沒了法子,頓時也有幾分氣惱,“先生,你這樣為難奴婢也沒用啊,若不是怕小姐難過,你當奴婢樂意管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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