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初六。
黃道吉日。
安國公主和親番疆。
婚典又伴著年節,京都中很是熱鬨了一陣,原本這些事情都該林淳歡親自來處理,不過皇帝和太後實在看重她這一胎。
雖然未足三月還未曾公布,可哪裡還舍得讓她費一點心思。
所以蔣玲瓏和親一事,全權由太後處理,好在太後本也沒有想著要虧待她,即便太後不喜歡蔣玲瓏。
可和親番疆,代表的也是明國的臉麵,各方麵自然都不差。
“勞累了這些日子,可算是圓滿了。”
林淳歡笑著從嬤嬤手中接過花茶,親自放到了太後麵前,“母後辛苦,可要好好歇一歇才是。”
“不辛苦!”太後喜笑顏開,“一想到皇後腹中有哀家的乖孫孫,哀家做什麼都高興!”
“皇後也是,這種端茶倒水的小事,交給下頭的人做就是了,你是皇後,又懷著身孕,能歇著便好生歇著,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可要及時告訴哀家!”
林淳歡揚唇輕笑,挨著太後坐下,十分親昵的將太後的手臂抱著,“母後這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做,臣妾閒得身子骨都要酥了,稍微動一動,對孩子也是有好處的。”
一說對肚子裡的孩子好,太後哪裡還有話說。
“再說了,母後待臣妾如親女,孝順母後,臣妾自然也是心甘情願!”
太後哈哈笑了兩聲,雖然心裡清楚林淳歡是在哄著她,可還是止不住的高興,“你呀你呀,怎就生了這樣一張巧嘴!”
“說說吧,今日嘴這樣甜,可是有事要求哀家?”
聽到這話,林淳歡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沒辦法,有時候太後實在是太過通透,她的許多小算計,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反而不如乾乾脆脆的有話直說來得方便。
猶豫了一會兒,林淳歡還是開了口,“臣妾就知道,怎麼都瞞不過母後的。”
“母後,臣妾想開辦一所女子學堂。”
太後的臉上原本還布滿了笑意,聽到這話,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笑也跟著落了下去。
那神情不是生氣,而是嚴肅,“女子學堂?”
“莫說是我明國,便是曆朝曆代,也沒有讓女子上學堂的先例,皇後怎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沒有先例,那便開創先例,事情重要有人做了才會有跡可循。”
看到太後探究的眼神,林淳歡沉思了一瞬,還是將當初於惠兒的一番言論說了出來,“母後,如於家姑娘這般有報國之心的女子,不在少數,我們為何不能為這些女子提供一條路來?”
“男人可以建功立業,女子為何就不能?”
見太後陷入沉默,眉頭緊鎖。
林淳歡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什麼孩子不孩子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將太後給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扶了起來,“你這孩子!”
“說話便說話,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彆動不動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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