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都隨著那場落水消失不見了一般,到現在,彆說是一眼看透對方在想什麼,就算她琢磨了一路,好像還是不太能想得明白。
“回來了。”
綠芙回過神時,林淳歡已經笑盈盈的站在她麵前,“醫館的大夫怎麼說。”
“啊,那大夫說,江北的荷花三月開得最好,四姑娘……這世上哪裡來的三月開的荷花啊,那江北竟然和咱們京都這麼不同嗎?”
“哪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也沒去過江北,怎麼就知道不可能?”
拍了拍綠芙的肩頭,“早些休息吧,這兩天事情很多,咱們得養足精神才是。”
目送著綠芙遲疑的背影進了屋,林淳歡緩緩鬆了一口氣,今日聽完了林伊淼那些話,她總隱隱覺得其中有些違和。
倒不是認為林伊淼會騙她。
隻是其中有一些細節她還想不通,需要找一個人印證而已。
夜色漸深,林淳歡卻一直沒有回房,而是坐在院子裡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不知喝了多少,臉頰上都泛起了嬌俏的坨紅。
三更至,一柄長劍橫在脖頸間。
冰冷的鐵器,在月光下泛著讓人顫栗的寒光,林淳歡停下了倒酒的動作,將另一個空酒杯往前輕推,“秦王殿下怎麼還是這麼大火氣。”
“你身上的傷需得靜養,輕易還是不要動氣的好。”
“你到底是誰!”
身後的秦王手持長劍,滿臉肅殺,仿佛隻要林淳歡一句話說得不對,就會立刻砍了她的腦袋。
但林淳歡的動作,卻越發不緊不慢,伸出手,輕輕將脖頸上的長劍移開,轉過身輕輕笑著,“秦王殿下,這是你第二次用劍指著我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月色明亮,影影綽綽的光亮落在清冷的麵容上,為醉後的嫵媚添了三分柔和,秦王有一瞬的慌神。
上次見麵,林淳歡的臉上帶著麵紗,他想過對方可能是因為貌若無鹽,才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卻沒有想到,那張麵紗之下,竟然有著這樣一張顛倒眾生的麵容。
隻需一眼,便能深深刻進人的靈魂裡,恐怕此生都再難忘卻。
握劍的手有了一瞬的遲疑,這樣一位美人,若是不小心破壞掉半分,仿佛都是不可原諒的罪惡。
默默咽了口唾沫,秦王才逐漸平穩了呼吸,“本王本無意傷你,可姑娘三番兩次故意出現在本王麵前,實在很難不讓本王懷疑其用心。”
“何況……”
“何況,我還知道殿下與已逝的趙王,從前私底下的小秘密?”
秦王的臉色變了一瞬。
他是先帝最小的兒子,與當今聖上雖是兄弟,實際上年歲卻差了許多,也是因為當年在幾位皇子奪嫡時,他年紀還很小,才逃過了一劫。
如今安安穩穩的做著個閒散王爺。
而趙王,是與他一母同胞的胞兄,當年先帝病重,其實最屬意的繼承人是趙王,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傳位的聖旨上,出現的卻是當今聖上的名字。
成王敗寇,趙王奪嫡失敗,被貶至江北,無召不得回京,至於荷花,那是當年的秦王還小,尚且弄不明白荷花開在幾月,寫家書時便讓人問了一句。
江北四月的荷花,開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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