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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敢拉著他一起下水！
林淳歡愣了一瞬，隨即放下粥碗，解釋得手忙腳亂，“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壞人！”
沒等皇帝開口，林淳歡自己就說個不停。
皇帝有點兒發愣。
越解釋越混亂，林淳歡呼吸逐漸急促，一時間眼底都浮出了一層水霧，“總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
他不過是多問了一句而已，也沒有說什麼，怎麼就能將人給嚇成這樣？
難不成是這段日子性子太急燥了些，凶狠都已經透在了臉上？
皇帝有點兒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雖然警惕，但也沒覺得林淳歡對他有什麼圖謀。
最後乾脆完全回避了目光。
林淳歡也不攔著，始終沒有做出什麼刻意親近的舉動，隻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樣合適的分寸感。
隨著夜色漸濃，樓裡逐漸有人上客，莊媽媽也隻能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
將見不到幾粒米的稀粥吹涼遞到皇帝唇邊時，林淳歡像是剛剛發現對方正在盯著自己看一樣，頓時臉頰紅了大半。
當然，鳧水除外……
“今日已經是十二了，若是追來，早該尋到咱們了才是，但嬸子說今日沒見著附近有生人。”林淳歡回應得乖巧，含著不諳世事的單純，“對了，嬸子姓張，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皇帝點頭想要起身。
吩咐了讓人注意著阿歡何時回來，便自顧自的忙著去。
眼底的驚豔一閃而過，但也就僅此而已。
對於莊媽媽這話，茵茵隻是笑笑，沒有反駁也沒有應承，“媽媽你看，我還是覺得這支素白的最好。”
莊媽媽臉上的安慰有些延展不出，她知道，紅袖樓裡已經沒有人相信她說的這些話了，姑娘們不是不信她。
至於身契，莊媽媽也從來沒有壓著，想要離開的人，隨時都可以離開，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了。
轉身就想要離開。
“你可算是醒了呀！”見人醒來，林淳歡長鬆了一口氣，端著張寡婦做的稀粥上前，“你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這一座紅袖樓，有太多人等著要吃飯穿衣，實在沒有太多的功夫，用來消耗在其中某一個的身上。
而在農戶中。
旁人想象中的賺得盆滿缽滿，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好事。
一來，皇帝確定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會有旁人知道，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他又怎麼敢孤身一人離開皇宮。
“咱們相遇一場是緣分，小和尚，你拿著這些錢快跑吧，跑得越遠越好！”
並不是多少銀錢，落在手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體溫，皇帝有些愣神，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倒是林淳歡笑道：“發什麼愣這是，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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