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理智,讓清荷微微搖了搖頭,好在,攝政王聽到了這話後露出了笑來,還讓人送了藥膏,親手替她上藥。
“抱歉,本王隻是心情不大好,委屈你了。”攝政王語氣溫和,若隻看著現在,根本瞧不出和剛才床榻上那位,是同一個人。
清荷深吸一口氣,情緒慢慢穩定下來,能走到今日的光景,她也有自己的本事,當即便抓住了攝政王的手臂,輕輕的撫摸,宛若安撫。
多麼可笑,明明她自己才是被傷害的那一個,卻還得強裝鎮定,去安撫一個施暴者。
清荷抿著唇,壓製住了自己心裡的怪異感,“王爺若是不介意的話,大可與妾說說,妾雖幫不了您什麼。”
“但能多個人想法子也是好的。”
攝政王沉默了一瞬,笑了,“今日宮裡的孫美人死了。”
“什……什麼?”
看到清荷僵硬住的臉色,攝政王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清荷的臉頰,“做好你分內的事,等本王忙完手頭的事,自然會讓你做名正言順的側妃。”
“聽明白了嗎?”
沒理會清荷勉強扯出來的笑,攝政王將藥膏放在一旁,整理著衣衫起身離開。
萬安寺是國寺,平常宮中若是需要辦法會,也都是從萬安寺請人,偏偏那個空釋大師,雖然也在萬安寺中修行。
那人卻從不肯踏出寺廟一步。
而空釋大師受人尊敬的程度,甚至比他這個攝政王還要更甚一籌,若是強人所難,這事兒……怕會很難辦。
攝政王深吸了一口氣往議事廳去,他已經傳了命令下去,尋找京中與空釋大師關係不錯的人,看看能不能走私人的路子。
隻盼望著這法子能有用。
明知道是皇帝的刻意刁難,他卻不得不承接下來。
“王爺。”
剛到議事廳門外,攝政王便被門房的小廝叫住,“門外有一喚雁鳴的姑娘,說是要見您,那姑娘手上拿著您的信物,您看……”
雁鳴?
攝政王眉頭一皺,剛想說不見,又想起前兩日的詩會上,雁鳴出彩的表現,話都到了唇邊又轉了彎,“將人領到花廳吧。”
畢竟是拿了信物來的,王府的人摸不清底細,也沒得什麼特彆的吩咐,便也不敢怠慢,招待得還算周到。
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就連王府一旁候著的小丫頭都有些待不住了,雁鳴卻還神態自若的喝著茶水,半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聽到外頭的腳步聲,那小丫頭鬆了一口氣,連忙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行禮,“王爺!”
聽到動靜,雁鳴這才回轉了目光,站起身來盈盈一拜,“王爺。”
“坐。”
匆匆從雁鳴身邊走過,落座於主位,攝政王的眉宇間有隱隱煩躁。
虧他每年耗費那麼多的銀錢養著那些門客,到了真正需要那些人出力的時候,竟然一個能起作用的都沒有,光是想想。
攝政王都覺得頭疼欲裂,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雁鳴姑娘不是對我這王府侍妾的位置沒有什麼興趣,隻想凡塵間看遍塵世花嗎?”
“今日來王府,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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