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淳歡皺了皺眉,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之前於未央宮初次承寵,那個竹溪姑姑就曾送過藥膏來。
隻不過那次之後,不管是那位向嬤嬤還是竹溪,都沒有在她麵前出現過,看那樣子,也不像是要邀功。
一時間,林淳歡也有點兒弄不清楚那人是要做些什麼,“那位竹溪姑姑就跟你說了這些?沒彆的了?”
“還有……都是些聖上沒登基前的舊事,沒,沒彆的了。”
林淳歡的眉頭皺得更緊,“她告訴你這些,就沒說要讓你做什麼?”
做什麼?
春雨茫然的搖了搖頭,“娘娘,向嬤嬤掌管著後宮的所有宮女,竹溪姑姑又是向嬤嬤的心腹,奴婢不敢不聽她的話。”
“但向嬤嬤若是讓奴婢做些什麼危害娘娘的事,奴婢是萬萬不敢的,還請娘娘明鑒,千萬不要趕奴婢走!”
春雨的眼淚流得滿臉都是,還在不停的磕頭,臉上的血和淚混在一起,狼狽得不像話。
“罷了。”林淳歡輕歎一口氣,下了秋千將春雨扶起來,“這事兒我知道了,若下次竹溪姑姑或者向嬤嬤再找到你,你便將人帶來本宮麵前來,明白了嗎?”
見春雨忙不迭的點頭,林淳歡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次便算了,下去洗把臉上藥吧,今晚就不用過來伺候了。”
“破了相,禦前失儀可夠你喝一壺的。”
“可是娘娘……”
打斷了春雨沒說完的話,林淳歡又坐回到秋千上,其實她還是困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段日子,總覺得身子重得很,“讓梔子來吧,她畢竟是掌事宮女。”
“總是晾在一邊不用也不好。”
主子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春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什麼來,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好不容易得了在林淳歡身邊伺候的機會,梔子的情緒很飽滿,做事也相當儘心。
雖然名義上她是掌事宮女,可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珍貴妃並不怎麼喜歡她,要不是下麵的人都知道她背後站的是皇後。
哪怕梔子隻是想要好好管理這些人,都很難做到。
但梔子也很明白,自己會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因為她是皇後的人。
當初誰都覺得,一個宮外來的妓子,即便被封了妃也吃不準宮裡的路數,皇後娘娘也是這麼想的,否則也不會讓她到這裡來。
不曾想,見麵第一天,她就被珍貴妃給踢出局,彆說給皇後遞什麼消息,就連在長春宮立足都很難。
再這樣下去,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又得不到珍貴妃的重用,她這枚棋子……怕是會被廢掉!
“梔子?”
一聲輕喚,將梔子從思緒中拉回來,林淳歡看了一眼已經滿出來的茶杯,笑著問了一句,“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梔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誤,連忙告罪收拾桌麵上的狼藉,手忙腳亂的模樣,倒是很惹人憐愛,“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有些慌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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