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要?她要的,是皇後的位置,要的是與皇上平分這天下!或許她自己並沒有這個意思,可那個男人是皇帝啊,你猜他會怎麼想?”
皇後沒有再繼續說阿芙,“陳年舊事,提這些做什麼,上次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彆看珍貴妃入宮才三個月,又皇上這樣的偏寵,這段時日足夠她站穩腳跟,隻是本宮也沒有想到,她第一次動手,竟然就是衝著本宮來!”
聽到這話,皇後的臉上才露出一抹笑來,緊繃著的身子稍稍軟了些,“想必,珍貴妃現在一定很高興,很愛護肚子裡的孩子吧?”
南月安撫著皇後的情緒,爺跟著蹙眉歎氣,“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梔子能在長春宮爬床,這其中定然有珍貴妃的手筆。”
“貪心?”
林淳歡有些唏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向嬤嬤竟然會是茵茵的母親,這麼些年,莊媽媽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茵茵。
對此,茵茵不屑一顧,認為這些都是借口,可對於林淳歡來說,哪怕隻是從旁人的嘴裡聽說,她也很想聽到那一句。
“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與您再見麵。”
皇後處理起來,也是遊刃有餘。
“從前是本宮小瞧了林淳歡,隻覺得她從那種地方來,不足為懼,若是知道那人心思那般深,就該多加些小心!”
林淳歡連連點頭,“我記得您,您給我的見麵禮,那個珠串兒,我到現在還留著呢!”
皇後的眼神冰冷,瞥了南月一眼,“孫美人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與咱們坤寧宮沒有半點關係。”
皇後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劇烈,一個婢女,趁著皇帝醉酒爬床,事後沒有被賜死,竟然還賜了個不低的位份。
一度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兩人的情緒才逐漸平緩,向嬤嬤擦掉眼角的濕潤,緊緊握著林淳歡的手,“當初我將茵茵送到莊林身邊時,你才這麼點兒大。”
那是一場奪嫡的陰謀,而向嬤嬤是那場陰謀中最無辜的犧牲品。
“至少也得了她的首肯,反正梔子這枚棋子,定然是不能再用了。”
這其中沒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她絕對不相信!
皇後猜得沒錯,林淳歡現在的確很高興,看著麵前的向嬤嬤眼睛都亮了。
“那個成日裡白日做夢,隻想著與皇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蠢貨?”皇後抬起手來,輕輕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你拿珍貴妃和那樣的蠢貨比,多少有點兒侮辱珍貴妃了。”
林淳歡越聽,臉色越沉,最後毫無血色。
這麼些年,她還從來沒有看到皇後對哪個女人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就連當初那個阿芙,得了皇上那般的神情。
連喝了好幾口冷茶,才將自己心頭的火氣給壓下去。
對此,南月卻不大在意,“娘娘不必如此憂心,當初孫美人那般,咱們不是也處理了,何況一個小小才人……”
南月微微抿唇,“可她什麼都沒有要,這如何能算得貪心?”
向嬤嬤無奈的擺了擺手,“什麼郡主不郡主的,阿歡可千萬彆去猜測,也千萬彆去追查,實際……我也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林淳歡緊抿著唇。
她用儘了法子隱藏了自己的存在,可宮女有孕,那是大罪。
林淳歡甚至想象不到,當年的向嬤嬤,究竟如何保住了茵茵,並且還將人給送出了宮去,向嬤嬤的每一句輕描淡寫。
都是要命的驚心動魄!
:..0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