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臟嗎?
雁鳴毫不在意的將房門拉開,不出意外的聽到門外一道道驚呼。
她的衣衫實在太爛了,能看到裡頭藕荷色的肚兜,還有背後大片雪白中帶著道道淤痕的肌膚。
那是在攝政王一次次的強迫中留下的痕跡,新新舊舊,猙獰無比。
“我是臟啊。”
“隻是我也很好奇,少女尚是處子身時是乾淨的,偏偏有了男人就臟了,這臟的,到底是誰啊?”
“你……”
根本沒給攝政王反駁的機會,更何況就算給他這個機會,那個腦子一時半會兒也轉不過來,雁鳴隻冷哼著,坦坦蕩蕩的走出門去。
她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也知道自己絕不需要因此感到恥辱。
應該羞恥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她!
至於外頭那些人,若是因此對她指指點點,那是那些人的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是那些人眼盲心瞎,不懂得如何才是禮義廉恥真正的含義。
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雁鳴走得昂首挺胸,她的模樣,被院子裡幾個小丫頭看在眼裡,可就連最掐尖兒要強,處處看不起旁人的那一個,也隻是安靜看著。
沒說出一句話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們甚至有些佩服那個坦坦蕩蕩的女子。
被門房攔了許久的茵茵,終於被放了進去,看到雁鳴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說話,姑娘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落。
“怎麼……怎麼就這麼苦啊!”
茵茵咬著唇,“怎麼就這麼苦呢?!”
“彆哭,彆哭!”
都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雁鳴上前,動作急切卻溫柔的抹掉了茵茵的眼淚,“好姑娘,彆哭,你來,定是有正事。”
“咱們沒多少時間,說事!”
雁鳴身上的痕跡,不難看出在不久前發生了什麼,茵茵搖頭,她實在沒法當作看不到,更是不知道。
那個讓她非得要闖進王府的消息,到底該不該在這時候說出來。
“茵茵,我沒關係的,真的。”雁鳴勉強著自己扯出了笑來,隻想儘快安撫住茵茵的情緒。
她知道不管攝政王再怎麼折磨她,再她還有用的時候,都不會傷害她的性命。
但阿歡不一樣。
茵茵冒死尋她,宮裡……定是出事了!
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穩定住情緒,雁鳴使勁搓了搓茵茵的胳膊,“茵茵,你告訴姐,阿歡,是不是出事了?”
聽到這話,茵茵驚得眼淚都停住了,“你怎麼知道?”
“孩子沒了,是嗎?”雁鳴臉色蒼白的說出話,短短幾個字,說得無比艱難。
臉上的神色比被攝政王侮辱時還要難看,“阿歡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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