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第一次的粗暴與不可控,阿日斯蘭的吻綿長而溫潤,再急不可耐,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腿上的傷。
到晨光微亮,身邊的男人才帶著饜足入睡。
不過就算是睡著了,也還是用手臂將她的腰緊緊攬住,如同再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一般。
林淳歡也沒有動,隻微微抬手,麵無表情的將生子丹放入口中,感覺到丹藥入口即化,順著喉嚨滑進身體後,才再次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時,阿日斯蘭竟然還在身邊,光著的上半身隻被薄薄的被褥蓋住一小半,露出胸腹緊實的輪廓,一隻手撐著頭,正盯著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以至於她睜開了眼睛都沒有反應。
“少主。”嬌柔的聲音響起,林淳歡伸出手回抱住對方精瘦的腰,指尖無意般劃過脊背,帶起陣陣酥癢。
阿日斯蘭發出一聲悶哼,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小腦袋,長出一口氣後才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再睡會兒,還早。”
“少主,妾去給珠日格道歉吧。”沒有回應阿日斯蘭的話,林淳歡抿著唇,目光中帶著擔憂與關切,“妾瞧得出來,珠日格的哥哥對您很重要。”
“不能因為妾,讓你們兄弟之間生了嫌隙。”
對此,阿日斯蘭沒有回應,隻一雙大手不太安分,或輕或重的在她身上遊走著,呼吸也越來越重。
三兩下就將人撩撥得媚眼如絲,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剛才說的話!
然後下一刻,阿日斯蘭已經翻身站了起來,三兩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還轉過身在林淳歡的臉上掐了一把,“你受了傷,這幾天就好好待在營帳裡不要亂跑了。”
“晚點讓烏勒吉給你換藥。”
“好。”林淳歡應得順從,從被褥中伸出光潔的雙臂,將一枚香囊係在了阿日斯蘭的腰上,“這是妾這段時日專門給您做的藥囊,可驅趕蚊蟲。”
“若是少主不嫌棄,不如就帶著吧。”
阿日斯蘭低下頭,韃靼人一直就有佩戴荷囊的習慣,特彆是貴族,隻是不如中原的香囊那樣種類花樣繁多。
況且林淳歡做的這一枚比他原本戴的更加合他心意。
“這是中原人說的,定情信物嗎?”
阿日斯蘭的語氣中帶著調笑,羞得林淳歡轉頭將被褥拉著蓋住了頭,引出對方一陣笑來。
直到阿日斯蘭離開,對於昨晚發生的事都沒有提過一句。
離開營帳時,臉色也算不上多好看。
他注意到了林淳歡眼底的一圈青黑,怕是為了昨晚的事,擔憂得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至於林淳歡自己。
阿日斯蘭一走,她就慢悠悠的躺了回去,美美讓自己補了個覺。
昨晚上為了考慮這個時候要孩子是不是合適,她糾結分析了一整晚,現在生子丹都已經吃了,其餘的事再想也無用。
至於阿日斯蘭這幾日可能會受傷的事,她仔細考慮過。
畢竟重生而活這種事情不能隨意說出來,她若是直接預測了未來,阿日斯蘭很有可能就當個玩笑話聽,根本不會當真。
所以她將錦囊裡的消災符藏在了剛才給阿日斯蘭的藥囊裡,那東西能逢凶化吉三次,讓人遇難呈祥。
一方麵,如果阿日斯蘭不帶著,那是他的命,不適合再過分的去參與嘗試扭轉。
另一方麵,她也能看看那錦囊裡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