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中孩兒才足三月,日常房市少主都格外小心,小意溫柔,但若是沾染上迷情的香,自然會失掉些分寸。”
“這時再讓巫醫來查我的胎,若孩子不是少主的,我是必死無疑,孩子是少主的,這一番折騰下來,烏勒吉,你覺得我這胎還能保得住嗎?”
這話直接讓烏勒吉的臉色由紅轉白。
她本就是韃靼人,對於巫醫查血脈的手段自然也是知道幾分的,那過程絕對算不上平和。
烏勒吉有些怕了,給林淳歡穿衣服的手都有些抖,“就沒彆的法子了嗎?您就這樣任她汙蔑嗎?”
“法子自然是有的,但是這次……還真得查不可。”
林淳歡語氣淡淡,其實對這一天她早有準備。
她的身份實在敏感,就算寸步不離的跟著阿日斯蘭,就算她從未和任何人有過逾矩的行為,可沒有一個板上釘釘的實證,有的是人能往她身上潑臟水!
巫醫定血脈,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快而已。
也沒有想到,林易歡竟然會用這件事來做文章。
她的好妹妹啊……真是,蠢得可笑!
換好衣裳出來,營帳外頭已經站了許多人,林淳歡沒有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反而唇角帶笑的走到了阿日斯蘭麵前,“今日之事,烏勒吉已經告訴妾身了。”
“在開始之前,妾想問少主一句,您真的懷疑妾嗎?”
“從未!”
阿日斯蘭語氣堅定,聽到這話,一直躲在後麵的林易歡眉頭重重一跳。
隻是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林易歡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妥當,走到如今,都已經收不了手了。
“阿歡。”阿日斯蘭上前幾步,緊握住林淳歡的雙手,“我知道,這次你得受些委屈,但此事卻不得不做。”
“我的孩子必須名正言順,我想,你能懂。”
她當然能懂,林淳歡眼底蔓延著淡淡笑意,朝著阿日斯蘭點頭。
她要的,本就是阿日斯蘭這份堅定,若是對方畏畏縮縮,明明日日都守著還能生出疑心來,那這樣的人,就算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隻要遇到機會,她也一定會想儘辦法離開!
但是好在,阿日斯蘭還算有擔當,隻是他們都有一樣的想法,這個孩子的存在,絕對不能存在任何疑惑。
“妾明白了。”
林淳歡話音落下,轉眸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阿斯爾。
林易歡是他的閼氏,於情於理,阿斯爾都該在場,隻是這麼大的事,林易歡竟然敢背著他私自動作。
若是林易歡不能在今日成功讓阿日斯蘭留人,回到紮魯特,她的好日子恐怕就好到頭了。
這樣想著,林淳歡將移開目光,與林易歡憤恨又恐懼的眼神對視,“妹妹,你我一母同胞,做姐姐的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我到底是何處對不住你,竟然讓你這樣費儘心機的來害我!”
林淳歡的語氣很淡,透著濃濃的失望,實際上,她也是真的想不明白,她自認就算林易歡先一步搶了她的路,就算對方惡毒卑劣的手段用儘,自己也從未出手對付過。
她們明明是姐妹,想不明白,怎麼就到了這樣不死不休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