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長,沈鈺鳴逐漸自傲起來,再加上前幾日又加官晉爵,成了整個盛國最為年輕的三品大員。
一時間還真覺得是自己的才華出眾,也越發看不上那位隻知道討好的福安公主。
今日下值,看到白笑笑哭哭啼啼,臉上還一片紅腫的樣子,沈鈺鳴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與表妹本是青梅竹馬,要不是因為後來白家沒落,秦頌趁人之危,拿著當年的救命之恩讓白家嫁女。
笑笑合該是他的妻子才對!
在沈鈺鳴眼裡,空有一副皮囊卻胸無點墨,性子還驕縱任性的林淳歡,根本半點都比不上他溫順有禮,心地善良的表妹!
“笑笑彆哭了。”沈鈺鳴親昵的伸出手,慢慢抹掉了白笑笑臉上的淚痕,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心中一陣惱怒,“你放心,那個潑婦敢打你,表哥這次一定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這還沒有進我沈家的門,就敢這樣無法無天,以後進了門豈不是要翻天了!”
“沈侍郎這是要讓誰長記性呢?”彩雲冷著臉從門外走進來,看向沈白兩人的眼神,就像在看兩塊礙眼的垃圾。
結果還不等沈鈺鳴說話,白笑笑就一臉委屈的抓住了他的衣袖,“表哥,彩雲姐姐打人好疼,我……我害怕。”
這會兒的白笑笑,哪裡還有白天囂張跋扈的模樣,在沈鈺鳴麵前,簡直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嬌小姐。
她這樣柔弱的神情,讓沈鈺鳴的心疼更甚,當然,看向彩雲的眼神也更加不滿,“今日,就是你動手打了笑笑?”
“正是。”
彩雲昂首挺胸的應了,“秦夫人忤逆公主,這是大不敬。”
“莫說隻是給了她幾個巴掌,就是活活打死,那都是應該的。”彩雲說話擲地有聲,再不像從前那般唯唯諾諾。
沈鈺鳴敏銳的察覺到有些不對。
但剛才彩雲那句‘秦夫人’,直接將沈鈺鳴心裡的火給勾了出來。
要說沈鈺鳴最介意的事情,當然就是白笑笑已經嫁為人婦這件事,他自己不提,也不像聽到彆人叫。
所以在沒有秦頌在場時,旁人都喚白笑笑一句白姑娘,這也就是從前林淳歡樂意縱著,才會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他這點兒可憐的自尊心。
麵對彩雲的強硬,沈鈺鳴也不好在‘忤逆公主’這件事上多說什麼,隻沉下了臉將白笑笑護在了身後,“我不與你多說。”
“你叫福安出來,今日我定要為笑笑討個說法。”
彩雲聞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鈺鳴一眼。
不得不說,沈鈺鳴的確生了一張好皮囊,也難為公主會為他屈尊降貴這些年,一身月白常服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
發絲被玉冠高高束起,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是一副好兒郎的模樣。
“你是個什麼東西?公主豈是你要見就能見的?”懶得再跟這兩人廢話,彩雲撇了撇嘴,完全無視了沈鈺鳴已經黑沉如墨的臉色,“來人,公主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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