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本就該配這世上最優秀的男子!那個沈鈺鳴,資質平平,庸才一個,若不是看在他對我兒有救命之恩,我兒又傾心於他,這門婚事本就不該落到那人身上!”
林淳歡微微張嘴,“所以,父皇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好過沈鈺鳴,您是因為我……”
“不說這些,雖然朕知道那庸才不是良配,可我兒如今突然提出退婚,你實話告訴父皇,那沈鈺鳴可是欺負你了?!”
麵對這樣一個爹,林淳歡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點了點頭,將白笑笑和沈鈺鳴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帝。
當然,就算皇帝對她再好,預知夢這種事情,若不是親身經曆,在旁人看來還是太荒誕了。
林淳歡隱下了這一部分,隻從夢裡的一些細節上說出所謂的推測,就算皇帝不信,認為她小題大做,也並不要緊。
最多就是這婚退不成,那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活成夢裡那麼憋屈狼狽的模樣!
把該說的話說完,皇帝眸中閃過一抹狠辣,“福安,你說的那個白笑笑,是秦頌的夫人?”
“是。”
林淳歡微微抿唇,在心裡小心措辭,她很清楚這件事和秦頌根本沒有半點關係,甚至對方也是受害者。
可她知道的事情不能說,旁人就未必會那麼想。
她得小心說話,把秦頌從其中摘出來才是。
白笑笑和沈鈺鳴這一堆渣男賤女她不會放過,但無辜之人,她也不想連累。
“來人,傳秦頌入宮。”
還沒等林淳歡想好要怎麼措辭,皇帝的口諭已經發了出去,看到自家女兒的神情,皇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兒放心,父皇不是是非不分的昏君,若此事與秦頌無關,朕自然不會牽扯他,一切,等見過秦頌再說。”
林淳歡沉默了一下,隻能點頭。
秦頌來得很快。
他不是普世意義上的美男,沙場上的風餐露宿,金戈鐵馬,讓他的膚色黝黑,皮膚也有些粗糙。
不僅如此,這個男人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從眼角一直延伸至耳垂處。
這樣一道疤,就算秦頌的五官其實生得很精致,也讓人望而生畏。
顯然是沒有想到還會有旁人在,看到林淳歡時,秦頌顯然愣了一下,但很快臉上的神情又恢複如常,“微臣秦頌,叩見吾皇萬歲,公主金安。”
“起來吧。”
皇帝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出情緒,手上一直在寫寫畫畫,“秦卿鎮守邊關,勞苦功高,朕今日喚你來,便是想要問問,卿,可有所求?”
秦頌更茫然了,以前他就是打了勝仗回來,該賞的在朝堂上就賞了,從來沒有拖到過第二天。
這次不過是例行回京述職而已,並無其餘的軍功在身,怎麼還另行有賞了?
秦頌有些茫然的呆愣模樣,讓林淳歡沒忍住彎了彎唇角,“秦將軍,父皇問你話呢?”
秦頌反應過來,連忙答道“微臣惶恐,為盛國效力,乃是微臣應當,怎敢另行討賞,隻要聖上願意讓微臣繼續為國效力,其餘的,微臣彆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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